顾承志苦着脸道:“殿下就饶了我吧,您忘了我上次喝多了以后发生的事情?那可真是惊天动地啊,我差点没羞愧死。”
齐王梁俶略一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又忆起了顾承志的酒后失态,心有余悸地说道:“算了算了,以后本王绝不会逼你饮酒的,若是做不到,就让本王戒酒三年。”
顾承志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窘迫,似乎还在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丢脸。
齐王梁俶轻咳一声,很是认真地问道:“承志,你觉得未来的朝堂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局面?”
顾承志不假思索地说道:“一方独大。”
“哦?何解?”
齐王梁俶军伍出身,性子耿直,在政治上缺乏该有的敏锐嗅觉及觉悟,但到底是当今皇帝陛下的长子,自小便见过许多的阴谋诡计及勾心荒唐,在识人用人这一块还算是颇有心得,对于自己的心腹顾承志很是信赖,也很倚重,故而事事问询。
顾承志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双星伴月后,朝臣们心思各异,柱国张老大人上了奏疏,以陛下在昨日早朝上的反应看来,老大人的奏疏内容必然是请求致仕返乡。
陛下若是应允,宣政殿内的武官之首就是韦国舅了,到了那个时候,再也无人可以压制他,就算是尚书右仆射公孙大人也未必能够制衡他。
陛下的破局之法,自然便是封爵就藩朔州的六皇子,至于是否有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无用,此后数年里,朝堂之内韦氏一族一支独大,怕是难以善了的结局。”
齐王梁俶认真问道:“那我日后该如何去做?”
顾承志道:“勤加操练之外还要体恤下属,殿下在这方面颇有心得,我就不多嘴了。
不过我要提醒的是,殿下一定要做出点成绩,让其他五位禁军统领有一定的压迫感,到了那个时候,必然会有人主动生事,我们可以借此进行一场六军内的比试,竖立您的威望。
至于朝堂上的事情,殿下只需听闻观望、无须插手其中,若是有合适的机会,承志自当会为殿下出谋划策。”
齐王梁俶蹙眉想了一会儿,拍板道:“好,一切就按承志说的去做,本王相信你的判断。”
顾承志起身施了一礼,恭声道:“承志一定不负殿下的信任。”
齐王梁俶缓缓起身,拍了拍顾承志的肩膀,说道:“天色已晚,你就留在府中一起用膳吧。”
顾承志摇头拒绝道:“承志就不打扰殿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