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月盯着她的神情,紧张兮兮道:“娘娘,怎的了?”
姑娘摇摇头,眼神有些放空。
她又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小腹好似抽了两下,原若隐若现的刺痛感,忽然变成一阵一阵的。
“遮、遮月,稳婆在宫里么?”
遮月道:“在,两月前太后娘娘便从宫外请了六位稳——”
她戛然而止,紧接着,声调高了不止一星半点,“娘娘!您要生了么?不是说好十日后吗?!”
可这预估,哪能真真准的呢?
是以,遮月这一惊呼,整个昭阳宫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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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后赶来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她疾步上前,见皇帝腰身笔挺地坐在屋外的石桌旁,垂放在膝间的手紧握成拳。
平素里,沈太后定要好好宽慰他,今日却没这个心思,忙对着屋子拨佛珠诵经。
酉时,天色渐暗。
屋里的痛呼声愈来愈弱,忽然,静坐一处的身影猛然起身,沈太后喝道:“关心则乱,你进去能作甚?耽误稳婆接生。”
闻恕脚步一顿,堪堪止住。
正此时,一道响亮的啼哭声传来,院子里一众人皆齐齐抬头望去。
“吱呀”一声,屋门从里头拉开,宫女捧着一桶血水出来,额头铺满细细密密的汗珠。
见闻恕要进屋,她忙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恕罪,娘娘方才产下一子,稳婆才发现怀的竟是双生子,此时不便进去,还请皇上稍候。”
沈太后怔了怔,随即道:“当真?”
“是,奴婢不敢隐瞒。”
李太医忙躬身拱手道:“微臣恭喜皇上,恭喜太后!”
这妇人怀胎,御医也仅能珍出喜脉,至于是一个还是两个,倒是珍不出个所以然。
皇后的肚子比寻常产妇大上一些,李太医虽有猜测,可也不好妄言,以免徒增失望。
宫女复又端了盆热水进屋,眼见屋门阖上,闻恕的心也高高悬起。
两个、两个……
一个已然哭成这样,竟还有另一个……
直至天彻底暗下来,另外一道啼哭声,终是如约而至。
是一位小公主。
付茗颂强撑起最后一点力气,看了眼襁褓中的两团又黑又皱的小东西,还没来得及感慨这模样实在难看,便撑不住眼皮,沉沉睡去。
翌日,天光大亮。
奶娘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