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
周太夫人并不相信,她是看着这个外孙长大的,从小就冷冰冰的,跟个冰块似的,也只有宓姑娘那孩子才受得了这冰块。
萧溍摸了摸鼻子,难得地对周太夫人说了句俏皮的话:“她是我从楚国哄回来的,自会哄她一辈子。
反正我一辈子就她一个,不疼着不宠着,该宠着谁去?”
这回轮到周太夫人大掉下巴:她这冰块外孙竟然会说俏皮话?
当真是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更稀奇。
周太夫人眼神不太好使,眯着眼睛,端详了外孙好一会儿,真真切切地从外孙身上感受到了一些暖意。
是的,暖意,不是以前那样,远隔一丈都能感受到的冷意。
变了,这孩子变了,变得像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七情六欲的人。
周太夫人眼眶骤地一热,鼻尖发酸,若这会儿她还在定安侯府,一定会急着去后堂,告诉女儿关于外孙的事。
“外祖母。”
萧溍取了一张帕给周太夫人,说:“您莫哭,是溍儿不孝,让您操心了。”
周太夫人的眼神不好,除了年纪大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哭得太多了。
自太子妃意外去逝后,每年太子妃的忌辰,每次听到萧溍不好的消息,总忍不住伤心落泪,这才把眼睛给哭坏了。
周太夫人握着萧溍递来的帕子,泣不成声,“溍儿,你长大了,你母亲一定会很高兴。”
“您保重好,母亲会更高兴。”
萧溍不擅长说安慰人的话,上前轻轻拍着周太夫人的肩膀。
“是,是,我们都该保重好。”
周太夫人又笑了起来,说:“你去吧,去看着宓姑娘,我总觉得方才的惊马不简单,你多带几个,平平安安地把宓姑娘护送回城。”
萧溍应了,并没有把背后的阴谋向周太夫人说出来。
为了安全起见,周太夫人等定安侯府女眷回去时,萧溍暗中再派了几名暗卫护送她们回皇城。
善庄,坐落在菩心寺山下不远的一处村落里。
菩心寺每次千手观音盛会中收到的香油钱,都会拿出一笔用于善庄的日常花用。
刚开办善庄时,只需拿出香油钱的一小部分,就足够几个月的花用。
然而,随着善庄收容的人越来越多,开支也越来越大,到了今年,菩心寺几乎要拿出每次盛会一大半的香油钱,才能够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