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至圣之间的争斗,常常争的便是一个脸面。
也正因其超凡脱俗的道行境界,与身份地位,对“脸面”二字也更为看重。
这不是想与不想的问题。
对这等存在来说,讲究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
心中一丝一毫的滞碍,都很有可能化为滔天之魔,既能吞噬自己,也能吞噬天下。
这样的事情,过去万千年以来,并非孤例。
脸面之争,便是大道之争。
这句话对至圣来说一点都不夸张。
很多时候,打一位一品至圣的脸,比要他们的命更严重。
虽有人觉得此举太过卑劣,却也有不少人认为这是可行的。
既然已无拉拢的可能,十有八九会成为敌人,那还客气什么?
当下便有人道:“殿下,此计倒也有可行之处。”
秦王却有些不以为然道:“那不过是小小一个阳州解元,还是已遭黜名的,对那小子能有多大影响?”
“再者,为难区区一个小吏,本王还要不要脸面?”
一老臣道:“恕臣直言,殿下,如今殿下与太宰之间,已无缓和余地,除非殿下愿意下诏罪己,否则……”
“荒唐!”
秦王顿时脸色一变,怒道:“本王何罪之有?西取犬戎,本就是解北境症结唯一之法!”
“此番若非本王调集大军,于西祁灵武之下重创犬戎,他姓江的哪有这般容易捡了这便宜?”
“北雁关之败,不过是韩雄无能,几误本王大事!”
那老臣见秦王大怒,不敢再多说。
其余人也并未发言。
北境战事,若只是北雁关大败,那秦王所说之言不管对错,世人也只能当作对的。
前提是李东阳不能活着回来。
但如今李东阳不仅没死,还是将挟着覆灭鬼方王城,令鬼狄北遁大漠的大胜之威而归。
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快说!”
秦王大怒之下,越想越气,指着先前献计那人:“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本王治你的罪!”
那人心中畏惧,颇有些后悔强出头。
不过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道:“殿下,说起来,臣所言之事,还关系着一位贵人的私密之事,殿下是否……暂且摒退左右?”
秦王怒道:“不必!说!”
“是……”
那人心下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