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条道上的人,他不肯冒险。
察觉到我的目光,阿赞湿奴平静地说,“我不喜欢跟人联手,以多欺少,就算胜了也不是我自己的能力。”
我让缇猜帮我翻译,“阿赞吉到底是不是你的朋友?”
阿赞湿奴冷冷地笑了起来,“降头师怎么会有朋友?我和阿赞吉认识,当初修法的时候一起合作过几次,仅此而已。”
我无话可说了,我不能责备阿赞湿奴什么,他跟我们并非同一条道上的人,处于自身安危考虑,他不肯帮忙对付这么强大的敌人,也是人之常情。
可这样抛下阿赞吉,真的好么?
这一路,我们都在沉默。
走出不到两里,跑在最前面的缇猜却忽然停下来,我问他为什么不走了?缇猜指了指一棵树脚下的刀痕,摇了摇头,很紧张地说,“这附近……肯定还有其他人!”
什么?
我表情一变,立刻推开他走向那棵大树,蹲身检查了一边,眉头立刻紧缩了起来。
树干上有一丝很浅的刀痕,像是被人用***斩出来的痕迹,刀痕印记还很新鲜,显然刚被人砍出不久。
我回头看着阿赞湿奴,想听听他的意见。
阿赞湿奴什么话都没有,皱眉看了许久,忽然道,“树林里还有其他伏击我们的人,不能继续往前走了。”
我点头,将手撑在下巴上反复思索,良久后说道,“怪不得阿赞朗坤没有阻拦我们,原来这家伙也懂得虚张声势!”
阿赞湿奴皱眉观察了许久,这才说道,“不能继续往前走了,我们回去!”
“回去?”缇猜立刻露出惊恐的表情,“回去不是又要面对……”
“不回去,我们需要面对的人更多!”阿赞湿奴当机立断,看着我说道,“我们回去,随便也能帮到阿赞吉!”
我笑了。
看来这次我并没有信错人。
阿赞湿奴突然改口,我自然是欣喜万分,缇猜的表情却有些发苦,他哭笑不得地说,“我说两位,到底怎么走,你们倒是给人准话啊,现在……”
我打断缇猜道,“这样吧,你要是怕就先躲进山里找个合适的地方藏起来,我可以把解蛊的东西给你,等你确认安全之后再离开,这次分道扬镳,以后大家互不相欠。”
“你真的肯给我?”缇猜眼前一亮,十分惊喜地望着我。我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递到缇猜手上说,“这是半个月的药量,你每天用温水调和,早晚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