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从前未有的。”
王玄素沉声道:“这预制件营造之法,前代未有,闻所未闻,实在难策万全。”他开始时看着赵行德,后来则对众人道,“王某以为,“虽然赵先生是好心,但南山城事关重大,赵先生所说这筑城的法子,还要慎用才是。”
“可不可以先夯出一些赵先生所说的‘预制件’,试筑一段城墙看看效果呢?”韩凝霜沉声道,她听赵行德适才的解说得很有几分道理,并且意识到工场化生产预制件的营造方法,最适合大规模的工程,假若当真可行的话,不仅仅构筑南山城而已,甚至整个苏州关南的堡寨,都可以用,所以韩凝霜可以还是很想尝试一下。
“对,若是担心没有把握的话,可以先试筑一段城墙。”赵行德也道。后世的预制件没有夯土材质的。对于才用夯土预制件筑城,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也倾向于先试筑看看。。
王玄素却摇了摇头,沉声道:“这一截试筑的城墙若是太矮太小,根本无法证明赵先生这营造方法可靠,可若是筑得又高又大,万一失败了,所浪费的人工物力,都不是小数。虽然关南有十几万军民,但各样人手都是奇缺,哪有多余的人来做这个试筑。”
这是一个师徒传授,因循营造法式的时代,从城墙、宫殿到私人园林,任何建筑的修造都由因循一定之规,在大部分人的概念中,不依照营造法式来修筑的建筑一定是不能长久,甚至是非常危险的,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算普通宅院,也极少有人愿意去尝试一种新的营造方法,更何况是至关重要的南山城。赵行德反复考虑了很多夯土预制件筑城的技术细节,可偏偏没有考虑到人们的接受度,
到了此时,王玄素已是出自公心,并非有意针对赵行德。他比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南山城不能按期筑成,可他更不能接受用一种闻所未闻的营造方法来建筑至关重要的苏州城。他最后叹了口气,沉声道:“赵先生,抱歉了,关系到将士的性命。你想出来的新筑城法式并不可靠,我是不会采用的。”
王玄素正是主持营筑南山城的将领,他态度如此鲜明地反对,韩凝霜微微皱了皱眉毛,虽然有意尝试,却也不能不重视他的意见。她做了决定,有些歉然地看了赵行德一眼,问道:“赵将军,若只历代常用的营造法式来做,你可有办法加快筑城进度?”
赵行德心下异常失望。满脑子都装着的一番构想,将工业化体系建筑法应用夯土筑城上,他连日来花费了不少心思,现在仿佛一拳打在空气里。这构想为唯独缺少的实验的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