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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首长,昔日你以要治理好恩平为由,强将学生留下。虽说并非学生之愿,勉强也算所得过去。只是现在肇庆各处匪患已平。学生一介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即不通天文历法,又不擅百工商贩,充其量也就是能写几篇八股制文。强留学生在此对元老院有何益?”
杜易斌想总算有点进展了!谁叫教科书把你三弟称为17世纪东方伟大的科学家,《天工开物》是中国17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
虽然元老院中颇有一部分对宋应星和他的著作不以为然――毕竟以他们掌握的知识来看,这点成就微不足道。但是大部分元老认为:中古时代的中国很少出现宋应星这样能做到“知行合一”,有科学意识的知识分子。虽然他的知识对旧时空的人来说微不足道,但是这样的人才有很大的标杆作用,说不定还有相当的潜能没有被开发出来。
杜易斌想这样也好,大家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想了想说道:
“一来你在任上为官,有操守,有能力,对地方有功。是个合格的行政人才,我大宋正在用人之际,自然希望有您这样的人才留下来为民造福;二来,不用许久,我元老院便要光复江西――宋家在当地素有威望有名气,有助于我们稳定定江西的局势。第三嘛,便是你的三弟宋应星了。”
第一第二点不足为奇,宋应升猜得七七八八。唯独这三弟的事情,他始终百思不解:这些澳洲人为什么对三弟如此感兴趣,以至于爱屋及乌的要把自己扣下,花费许多心思来劝降自己。
“你三弟宋应星在分宜县学当教谕的时候著的书我们看到了。令弟宋应星的才华着实让人惊艳!所以我非常希望你们兄弟都能为我元老院效力,而不是让才能在明国手里埋没。”
这话让宋应升惶恐不已。自己和三弟虽然当初在万历四十三年江西乙卯科乡试中脱颖而出:三弟考取全省第三名举人,自己则是名列第六。甚至整个奉新诸生更是只有他们兄弟中举,一时称为“奉新二宋”,名噪一时,然而自此之后在科场上便再无建树。算不得什么“人才”。至于三弟平日里写得文章,无非也就是些农法百工之类的,不是什么“绝妙文章”。
他苦笑了一声:真不知道澳洲人到底看中了自己兄弟什么?然而他隐隐约约又为这事感到得意。
说起来,自他被俘起,眼见着澳洲人一路施政所为,所到之处无不气象一新。到了广州,这样的感觉就更为浓厚了。虽说平日里看到不少新事物――尤其是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