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咱们给赵大人办事必定尽心尽力的。”谢凌云更拍着胸脯道:“扬州小小地方,不管大事还是小事,但听赵大人差遣。”他这么说话,不像是朝廷命官,倒像是江湖中人,听得许孝蕴直皱眉头。
“水师远来是客,”赵行德也含笑还礼道:“那就有劳诸位大人了。”
只言片语之间,他已经感觉,地方官比从前少了许多颟顸迂腐之气。以前,知州地方官都是礼部任命的,士人不得家乡为牧守,为官不久任,且三年一迁,知州虽然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想法,但在官场习气侵染下,大多数明哲保身,以州县为驿站,所谋者,唯下一任升迁更好的位置。所以辽军一致,弃官逃亡者众,中流砥柱者少。如今的地方官都是本地士绅推举的,州县就是桑梓之地,利益和他们切身相关,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们办起事来要热切得多,是真正把一州一县之地当做自己的根基在经营。
谭自在拱手道:“下官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赵行德点头道:“谭大人请讲,赵某若能办到,绝不推脱。”
“正如赵大人所见,眼下虽然满目疮痍,百废待兴,但这些都是看得见损失,看不见的远忧更令人忧心。扬州背山面海,向来既是漕运重镇,又是海上贸易的重镇。如今北方凋敝,短时间恢复不了元气,朝廷中枢已经南迁鄂州,夏国又占了洛阳,若迁都回汴梁的话则两面受敌。所以,数十年内,南北漕运只怕是难以回到当年盛况了。而海上的贸易,又因为大食海寇作乱而陷于断绝。这两路子都走不通,所以才百业凋敝,富商巨贾看不到任何希望,渐渐也会离开此地,扬州就彻底衰败下去了。所以......”他看着赵行德欲言又止。
“所以呢?”赵行德问道,心中隐约他有些猜测。
“不瞒赵大人,我淮南两路户口加起来不过百数十万而已,给朝廷的赋税却在诸路中居于前列,全赖工商兴盛之利。如今淮东虽遭兵祸,但世家大族多数及早避祸,辽兵退走之后,又有很多人回到了淮东,大家想要振兴桑梓之地,于是群策群力想了一个法子。”谭自在脸色诚恳道,“水师巡阅南海,杨帆万里,我淮南的商贾准备集资买船满载大宋物产,追附赵大人之骥尾,借赵大人的虎威,前往南海屯垦地以及诸藩国贸易,还望赵大人成全。”
“哦?”赵行德问道,“你们有多少船?多少人?”
“二十多条船,大约两千多人。”谭自在见他没有一口回绝,又道:“赵大人放心,商船队的补给全都自己解决,也不需要水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