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渊回到宾馆,已是晚十一点,却不见苏呈。
这小子又去哪儿了?
电话响起时,恰好是他的,陆时渊接通喂了声,对面就传来苏呈着急无奈的声音,“二哥,你在哪儿啊?”
“宾馆。”
“啊——”苏呈崩溃大喊。
“你怎么了?”
“姐打电话告诉我,说你喝多还送她回宿舍,有点不放心你,让我出门去半路接你,我就在那个靠近小吃街的路口,怎么没遇到你?”
苏呈接到苏羡意的电话,听说陆时渊送她回宿舍,还试探着询问,你们是不是和好了。
得到肯定答案,他激动地不知该说什么。
有种孩子终于不再让他操心的感觉,他也终于露出老父亲般欣慰又满意的笑。
乐颠颠得就出门去接陆时渊。
结果他在外面等了半天,人家却早已回到了宾馆。
“我抄了近路。”陆时渊直言。
苏呈一脸呆滞,“近路?”
“你姐曾经带我走过的一条路,从学校里面穿过的,不会经过小吃街!”
“我%¥*&a;……”
苏呈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待他回来时,陆时渊看到他穿着大裤衩的双腿被蚊子叮咬了好几个包。
少年气得蹬掉拖鞋,翻身上床,不想搭理他。
“小呈?”陆时渊笑着喊他。
没回应。
陆时渊又拍了拍他的后背,苏呈咬牙:“二哥,我没想到你和谢大哥是朋友,你骗我,我居然还相信你会帮我出头,今晚又害我被蚊子咬……”
“你别碰我,哄不好了!”
陆时渊轻哂,“我没想哄你。”
“……”
“你身上有汗味儿,该洗澡了。”
苏呈气得从床上蹭得一下跳起来。
摆出最凶神恶煞的表情,恶狠狠瞪着他,瞧他无动于衷,又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往浴室走。
待他出来时,陆时渊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
苏呈却在自己床头看到了一瓶六神花露水,他愣住了。
他很清楚,自己与陆时渊皆没带任何防蚊用品,所以这是他刚才特意去买的?
看来二哥还是很关心他的。
某少年喷完花露水,美滋滋得躺下了。
大抵前一晚运动激烈过火,双腿酸胀得厉害,待陆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