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厉成苍开口。
苏琳这才恍然，将外套递给他，厉成苍接过，顺手将其挂在了门边的一处挂衣架上，“谢谢。”
“不客气。”
“那个……哥，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苏呈将倒好的热水递给自家姐姐。
“只要你姐姐准备好了，我随时都可以。”
苏琳喝了口热水，看向四周，又望向厉成苍：“你的堂妹，她不在？”
“她在上晚自习，还没回来。”
“那我怎么试课？”
学生都不在，我该给谁讲课？
厉成苍：“你给我讲就行。”
“……”
苏琳随即看向自家弟弟：
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呈则开启了装死模式。
这事儿说起来，也不能怪他，他和厉成苍沟通试课的细节时，他就说，要自己先试听，觉得没问题，才会让自家堂妹正式上课。
理由是：
高三生，学习紧张，不想耽误她太多时间。
只要厉成苍觉得满意，苏琳就能立刻走马上任。
他说话做事，苏呈自然挑不出什么差错。
还觉得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
那个小堂妹平时连吃饭都在背英语单词，再让她特意抽出时间，去适应一个可能不适合的老师，实在耽误时间。
苏呈就答应了这个提议。
而这件事，他事先并未将此事告诉自家姐姐。
这才有了此时苏琳目瞪口呆的情况。
她甚至将苏呈拽到一边：“我给他讲课？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姐，你肯定听过这样一个词。”
“什么？”
“有教无类。”
“……”
“一个好的老师，是不会挑剔学生是什么样的。”苏呈这个大忽悠再度上线，“你可以直接无视他，专心讲你自己的东西就行。”
“你觉得，自己能做到无视他？”
苏呈被一噎。
他刚来厉家时，也曾试过课，当时厉成苍就在边上看着，他也是被吓得够呛。
厉成苍的眼神，过于锐利。
那种感觉，就好似自己是他在追捕的罪犯或者猎物。
冷傲，孤绝。
让人捉摸不透。
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扑上来，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