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了一下四肢,发现手脚都几乎麻木了,想想也是,谁在地上藏上好几天,窝在这个几乎无法动弹的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侧着身子,勉强从呆着地方挤了出来,一路磕磕碰碰地爬到了地道的出口,在哪里,一名士兵正将耳朵贴在木板之上,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怎么样?”他压低声音,用只能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一qiē正常!”士兵小声道,”摸出去探情况的弟兄快要回来了,等他回来,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便清楚了.”
“我们在这里窝了六天了,从函谷关失守那一天算起,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接照大将军的部署,应当差不多了.”白起露齿一笑,白生生的牙齿在黑暗中看起来煞是瘆人.
“这几天可将我憋坏了.”士兵努力地伸展了一下胳膊,”吃喝拉撒都在这儿解决,白将军,您闻闻这味.”
白起嘻的一笑,”你还能闻到味么?”
士兵楞了楞,”还真是闻不到了.”
“久在鲍鱼之肆而不知其臭,久在芝兰之房而不闻其香,我啊,现在闻什么都一个味.”白起道.
外头的木板响起了轻轻的叩击之声,白起神色一肃,向后挪了挪,士兵将木板拉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着黑衣,身材瘦小的汉子挤了进来.
“情况如何?”
“正如我们先前所预计的那样,关里敌人不多,而且毫无防备.”黑衣瘦小汉子难以抑制住兴奋的心情,”白将军,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白起咬咬牙,”是为战死的兄弟们复仇的时候了.”数天之前,镇守函谷关的三千秦军将士尽皆战死,而他们恪于军令,虽然身处于函谷关地上,却是不能有丝毫动弹,只能咬碎虎牙往肚子里吞,所为的,就是现在致命一击.
这便是李信围歼赵国河东大营十万大军的重要一环,事先在函谷关下挖出无数地道,藏虎贲于其下,在赵军夺得函谷关之后,瞅准时机,重夺函谷关,切断赵军后退以及补给之路,将赵军封死在关中平原之上.
而为了做到这一点,镇守函谷关的士卒都是新调来的士兵,指挥者重光亦是从长平调来,对于这一qiē,完全不知情.不知情,便会拼死战斗,打消敌人的所有怀疑.
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自然就是荆如内身上,有这个最大的凭仗,才是李信确认这一仗万无一失的原因.
白起手上一共有两千人,而在函谷关外的山地之中,李信另外隐藏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