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约轻轻地敲着桌子,道.
"是,这一节我也想过,我们主要的敌人是东胡人,而匈奴大部基本上都与赵国接壤,与我们接壤的匈奴人这些年要么被东胡人打残了,要么就是力量单薄根本构不成威胁的.所以也并没有在意.再者与东胡人为敌,这些匈奴人也是可以接重的力量."路鸿小心地道.
"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近期的确是这样,我说得是长远考虑,我们想借匈奴人的力,匈奴人又何尝不想借我们的力呢?可以与他们联合,但一定要小心地限制这个贺兰部的规模,不能让他们脱离了我们的控制."张守约道.
"太守大人深谋远虑,下去之后,我与高远好好说说这一切."
"嗯,高远是个聪明人,必然一点就透,这次你回去之后,将公务交接一下,就来上任,将那个什么章邯也一齐带来吧,既然给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副手,想必用起来也顺手了,让他跟你一起来吧!"张守约笑着道.
路鸿先是一怔,接着恍然大悟,"太守英明,我倒还是真没有想到这一节.章邯不走的话,只怕高远在扶风还真不好做."
“所以说啊,路鸿,还有很多你要学得呢,到了辽西城,慢慢学吧!"张守约大笑:"那个霍铸,你准备怎么处理?"
"不将他扒皮扬灰,我怎么对得起枉死在扶风城的那些老百姓?"提起扶风城中的累累死伤,路鸿不由激愤起来,死的人里面,可有不少都是他的熟人,在扶风这么多年,街里街坊的,就算没有说过话,那也是熟脸儿,就在那一夜,可有太多的人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张守约微笑地看着路鸿,一手端着茶杯,慢慢地品着香茶,就是不说话.
路鸿犹自沉浸在愤怒当中,并没有发现张守约的异样,"太守,我觉得咱们应当马上派人将霍铸抓起来,不然人多嘴杂,不,不是人多嘴杂的问题,咱们押着拉托贝这样大张旗鼓地进城,他岂有不知道的道理,说不定说跑了!"说到这里,路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太守,应当马上将城封起来,然后派兵去将霍铸抓住."
"抓住了怎么办?"
"杀了他,扒了他的皮,将他的头挂在扶风城楼之上,为那些冤死的人伸张冤曲."路鸿道.
"抓住了他,咬出了令狐耽怎么办?"张守约身子前倾,问道.
路鸿脸色一僵.
"然后将令狐耽也抓起来,杀了,将人头挂在你扶风城楼上去?"张守约反问道.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