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法,却是如同在热油里面浇上一瓢水,那会毁了我们秦国的。”上大夫左立行忧心忡忡。
“范睢倒不可虑,可虑的是王上在支持他。没有王上,他什么也做不成,各位,几天前我给王上呈上的新的一批官员任免名单,被王上留下,至今没有批复,这意味着什么,想来各位也很清楚。”负责官吏任免的次辅黄俊摇头道。
“王上已经图究匕现,我们必须要做出强有力的反击。让王上看到我们的力量。”廷尉唐英恶狠狠地道。
“怎么给王上一个厉害看?难不成你还想造反不成?就凭你手下的那些只会抓人用刑的家伙,只怕你刚刚有动作,明台就上了你的门吧。”左立行冷冷地道。
“谁说我要造反,我只是想让王上明白,我们才是大秦的股肱,那个范睢,只会将大秦搞乱,只会让大秦濒临灭亡。”唐英怒道。
“够了!”崔元怒道:“现在的关键是,不能让范睢回京,已经有人去做这件事情了,杀了范睢,便会让王上明白,他应当依靠的人是谁!小师弟也将要回来了,范睢一死,小师弟一回咸阳,一切便都在我等掌控之中了,现在大……”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声打断了崔元的话,众人猛地回过头去,床前的医师正手忙脚乱,而本来胸躺在床上的李儒身子弓得如同一只虾米,剧烈的咳嗽带出点点腥红,让洁白的被单之上盛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花朵。
“崔首辅,李大家不行了。”医生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
众人一跃而起,冲到了床边,崔元紧紧地握着李儒的手,大声叫道:“老师老师,我在这里,您还有什么话要交待弟子的吗?”
昏迷多日的李儒在崔元的大叫声中,缓缓地睁开昏浊的双眼,无神地看着焦虑的崔元,嘴巴一张一合,似乎还想要交待什么,但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脸上肌肉抽动,眼神越来越焦虑,死死地盯着崔元。
“老师你放心去吧,你交待我们的事情,我们一定会照办的,等小师弟回来,我们一定唯小师弟马首是瞻,保住大秦,保住老师的心血。”看着李儒一口气咽不下去,崔元不由大哭起来。
卟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李儒重重地跌回到床上,“稳定。”他最后吐出了两个字,一张嘴间,大口的鲜血喷将出来,眼神最终涣散开来。
“老师。”崔元大叫着,缓缓地跪倒在床前,在他身后,所有的人都跪了下来,伏地痛哭。
马蹄踏碎了咸阳清厚的宁静,咸阳宫中,只比黑冰台稍低一点的钟楼响起了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