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主公生擒了凌操,既不杀之又不招降,却反将其放归南岸。”
“如此反常的所为,以孙策的性情,岂能不对凌操心生猜疑?”
“以凌操对孙策性情的了解,一旦知道自己为孙策猜忌,还敢再死心踏地为孙策效力吗?”
诸葛瑾口若悬河,将孙策和周瑜的性情剖析了一番。
尔后又向萧方一笑,自嘲道:
“为兄猜想,这应该便是妹夫放归凌操的深意,胡乱猜测也不知对也不对。”
萧方微微点头。
果然不愧是诸葛家的老大,单凭这番对孙策和周瑜的洞察,就足以当得起诸葛之虎的名号。
至于先前为黄盖所蒙骗,只能说是周瑜的布局太过天衣无缝,也怪不得诸葛瑾智计平庸。
“主公,兄长所言,正是方的意思。”
萧方便点头认可,目光看向刘备。
老刘恍然大悟,赞道:
“军师此计,乃一石二鸟也。”
“子瑜能参悟军师深意,当真是非同一般,军师身边的人,果然皆是天下大才呀。”
老刘就此对诸葛瑾便刮目相看。
于是便采纳萧方之计,一面将凌操以礼相待,放归南岸,一面着手准备渡江杀上樊口。
…
南岸,樊口水营。
一艘艘幸存的江东战船,如惊弓之鸟般驰入了水营。
幸存的江东士卒,则是争先恐后下船,逃上了水营。
鲁肃和陆逊二人,看着大败而归的己军,二人已是神情错愕,目瞪口呆。
“子敬兄,都督他…他这是败了吗?”
陆逊声音沙哑,颤巍巍的转过头来,难以置信的看向鲁肃。
鲁肃眼神同样是惊异困惑,声音颤栗道:
“看样子,公瑾此战确实是败了。”
“可黄公覆的诈降明明已成功,火船也都放了,为何我军又会惨败如此呢?”
二人彼此对视,眼神中是极度的困惑。
就在这时。
贾华喝令着士卒,将断腿的周瑜从船上抬了下来,一路喝令医官前来救治。
鲁肃和陆逊二人忙是上前,见得周瑜那般惨状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打了个寒战。
“公…公瑾,伱怎会伤在这般模样?”
“我军…我军又怎会如此惨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