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不屑再废话,长刀陡然握紧,眼看就要挥斩而下。
蔡和蓦然清醒过来,急是歇厮底里大叫:
“我主手握荆襄七郡,刘备那织席贩履之徒,以区区一郡之地,焉能是我主对手!”
“萧方那乡野村夫,就算他再诡诈,智计也绝对斗不过蒯异度!”
“你们不自量力,定然——”
一道血光闪过。
魏延手起刀落,蔡和人头滚落在地。
“聒噪!”
魏延不耐烦的骂了一声。
尔后将蔡和人头以刀挑起,高高举在半空。
深吸一口气,厉声喝道:
“蔡和已死,人头在此!”
“降者生,战者死!”
四方正在苦战的荆州兵,瞧见自家主将人头一瞬间,残存的丁点斗志,顷刻间土崩瓦解。
于是他们不是成片成片跪地请降,便是丢盔弃甲,抱头鼠窜。
五千荆州军团,死伤无数,几近全军覆没。
朝霞东升之时,杀声嚎叫已沉寂下去,这场杀戮终于落下帷幕。
魏延与胡车儿龚都三人会合,并肩立马,意犹未尽的目光,射向了襄阳方向。
“论权谋智计,还得是我们的萧军师。”
“这一仗之后,主公终于能放开手脚,从刘表手中抢夺荆州了吧…”
魏延感慨过后,脸上战意再燃,挥刀向南一指:
“传令,全军追击南下,一举将穰城踏破!”
…
襄阳。
州府之中,一场家宴正在进行。
今日乃后妻蔡氏生辰,刘表为显示宠妻,特意在摆下酒宴,为蔡夫人庆生。
除两个儿子之外,蔡瑁几兄弟,以及蒯越这位心腹谋臣,自然也皆应邀赴宴。
蔡瑁和蒯越二人,却借着对饮,私下商议。
“我已跟阿姐打过召呼,这几日阿姐觅得时机,便向主公诉苦,说刘备在育阳如何纵容部将,侵占我们蔡家的产业。”
“主公对此虽然恼火,但却极力克制,每每都敷衍了过去。”
“异度,如你所料,主公果然不会因我蔡家私事,就轻易对刘备用兵。”
蔡瑁低声说着,语气中隐约流露着对刘表的几分不满之意。
蒯越淡淡一笑,低声说道:
“主公惜名,自然不愿被世人诽议,说他对同宗动武。”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