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香烟,小拇指挠挠鬓角,“改天再来看你。”
“喂喂喂,香烟留下。”皮特眼巴巴看着程千帆手指夹着的香烟,“我的香烟都被琳达没收了。”
程千帆二话没说,从兜里摸出另外一包没有拆封的香烟,扔到了床头柜上。
“火柴。”皮特又说道,“我的打火机也被没收了。”
“香烟可以。”程千帆摇摇头,“火,不行。”
说着,他丝毫不理会气急败坏的皮特,直接离开了病房。
……
台斯德朗路。
程千帆将外房门反锁。
进入卧室。
将卧室的房门也反锁。
从暗格里取出电台。
将随身配枪掏出,放在桌子上,关闭保险,又将一支备用弹匣放在一旁。
仔细检查了电台后,戴上耳机,准备发报。
他在向西北延州总部发报,郑重汇报俞折柳同志被捕和牺牲的经过。
滴滴滴。
电报跨越千山万水,从黄浦江畔飞往黄土高原。
发报完毕,摘下耳机,程千帆的表情是那么的悲伤。
此次发报,对于他来说,不啻于是再度回想了‘麦子’同志牺牲的经过。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志牺牲,甚至是牺牲在自己亲自挖的土坑里,这种折磨对于‘火苗’同志来说,堪称是非人的折磨。
延州。
鲁文化同志接过电文,立刻认出来这是神秘的‘火苗’同志来电,他小心翼翼的将电文放进公文包,立即朝着一口窑洞走去。
窑洞的油灯还亮着,鲁文化掀开门帘进来,便看到一个伏案写作的身影。
“‘农夫’同志,上海来电。”
‘农夫’同志双手接过电文,昏黄的油灯下,他的面容显得有些疲惫。
推了推眼镜,‘农夫’同志看了鲁文化同志一眼,后者立刻明白,转身退出了窑洞。
很快,电文被译出。
‘农夫’同志摘下眼镜,头颅低垂,默哀,为这位他未曾谋面的年轻的同志的牺牲默哀,他的内心充满了悲伤。
从‘火苗’的电文中,他能够真切的想象到‘麦子’同志的牺牲过程。
多好的同志啊。
那么年轻的生命啊!
‘农夫’同志戴上眼镜,他双手捧着电文,仔细看。
通过电文的字里行间,他能够感受到‘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