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近关系,有共同的语言,最好是有共同的苦难,然后一步步的深入人心,最终成功蛊惑。”童学咏说道,“这是红党发展他们认为有价值、值得拉拢之人的惯用手段。”
“有价值?值得拉拢?”汤炆烙思索着,他思忖说道,“这个牛小年是负责收集病房垃圾的临工,经常会在病房附近出现,这个人很关键。”
“是的,就比如这一次,其他的医生和护士都被支开了,唯有这个临工属于意外情况。”童学咏说道,“而这种意外情况不可避免,却是可控的。”
“只需要收买此人,让牛小年守口如瓶即可。”汤炆烙说道,他眼中一亮,“不仅仅如此,牛小年可以在病房随意出入,若是收买此人,反而可得一个耳目。”
“这也是红党惯用的手段。”童学咏看向丁目屯,说道,“蛊惑他们口中的贫苦百姓,引以为用。”
“只是,为什么会是红党呢?”汤炆烙皱眉,喃喃出声。
是啊,为什么不是重庆方面,反而有可能是红党?
丁目屯和童学咏亦是皱眉。
这确实是令他们都很惊讶,在此之前,他们并未考虑到民生桥刺汪案件可能和红党扯上关系。
“这是否有理由证明,最起码是可以去怀疑……”童学咏思忖说道,“程千帆有可能是红党?”
“不够有说服力。”丁目屯摇摇头,就连那个负责在门口放风的神秘男子是红党,这也只是他们的初步揣测,想要直接指正程千帆,此证据颇为苍白。
若是一般其他人,倒是不必考虑证据,实在不行直接抓来,一顿齐活的审讯即可。
但是,程千帆不一样——
先不说程千帆在上海滩法租界的能量,此人背后有楚铭宇,而且更和日本人有利益纠葛。
没有较为有分量的证据,不是不可以动程千帆,倘若审讯后有满意结果则一切安好,但是,若是审讯后没有收获,那就很难收场。
“此前,我们更倾向于认为民生桥刺杀汪先生之行动,乃是重庆军统所为。”汤炆烙沉声说道,“现在却冒出来疑似红党。”
他摇摇头,“有点乱。”
“或者,有没有一种可能。”童学咏思忖说道,“无论是程千帆还是那两个神秘人,都和民生桥刺杀事件无关,只是因为程千帆在袭击事件中受伤,考虑到他的身份重要,红党派人来探望并且打探枪案情况?”
丁目屯缓缓摇头,他不认可童学咏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