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烟卷,程千帆坐在窗边,慢条斯理的抽烟,思考。
尽管已经掌握了敌人对‘三巨头’会议的安全保卫安排,程千帆也并未考虑过想办法向重庆汇报。
无他,他并无向重庆汇报的渠道。
他没有办法联系上军统青岛站方面,并且出于安全考虑,这本身也是不可取的:
他连军统上海区都信不过,更遑论军统青岛站了。
程千帆此前的初步设想是与桃子接上头,然后针对已经掌握的日本人的安保安排,由他来策划、组织所部来完成对此次会议的破坏,亦或者说是看有无机会组织特情处完成对汪填海的制裁。
他弹了弹烟灰,目光透过窗玻璃,盯着楼下的马路。
他在琢磨如何创造离开迎宾馆的机会。
就在此时,他瞥到一辆黑色的小汽车从马路上驶来,停在了宾馆门口,车门打开,陈春圃从车内下来了。
程千帆心中一动,他这样的随行人员是被限制自由的,但是,陈春圃这样的汪氏‘重臣’并未被限制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