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的门口口吐芬芳。
赵老蔫的房门闪出一条缝,猫在门后观察门外的动静。
这个小动作立刻被马姨婆发现,马姨婆更加来劲了,“偷煤球的蟊贼,小心中了炭毒,熏死你。”
“偷煤球的老蟊贼,老绝户,死了都没人埋。”
周遭的邻居,假装忙碌,暗中看好戏,听得马姨婆这般骂,立刻心中一乐,知道有更大的乐子了。…。。
无他,‘老绝户’这个词绝对是赵老蔫最大的痛楚,说是逆鳞也不为过。
果不其然。
赵老蔫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然后一盆水就泼出来了。
“啊呀呀!作死的赵老蔫!”马姨婆被浇了个落汤鸡,跳脚骂道,“眼睛瞎啦?”
“对不住,对不住,不晓得你在外面。”赵老蔫手里拎着脸盆,笑着露出黄牙,“我这可是热水,正好便宜你了。”
“哇呀呀呀,赵老蔫,老娘和你拼了。”马姨婆发疯一般的扑向了赵老蔫。
“你个疯婆子。”赵老蔫的脸上立刻被挠掉了一块肉,他手忙脚乱的躲避,一边躲着,一边骂道,“你疯啦,来人啊,杀人了。”
……
白若兰带着小宝走在延德里的巷子里,就看到了这熟悉的一幕。
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现在住在辣斐德路的洋房里,她最怀念和喜欢的还是在延德里的日子。
“怎么了?怎么了?”小宝兴奋的跑过去,叉着小腰肢,“小宝警官来给大家评理了。”
“程太太。”
“程太太回来了?”
“小宝也回来了啊。”
“小宝越长越俊了。”
“马上是大姑娘了。”
小宝这一声喊,众人这才看到白若兰和小宝,立刻热情的迎上来。
马姨婆也立刻冲过来,她东瞅瞅西看看,“帆哥儿呢,帆哥儿快来啊,延德里有偷煤球蟊贼啊。”
“千帆公干,还没回上海哩。”白若兰说道,她微笑着,“马姨婆你这是怎么了?”
“被个遭瘟的泼的。”马姨婆愤愤说道,扭头去看,就看到赵老蔫早已经逃一般进屋子,就连房门也都关上了。
“好了,都是邻居。”白若兰劝说道,“等千帆回来,我让他弄点上好的无烟煤给大家。”
“果然是咱延德里出去的,程总阿沙力。”
“谢谢程太太。”
马姨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