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力,同时也是天下酒楼的仿效对象。七十二家正店门前扎起彩楼欢门,天下酒楼门前也都少不了用绸缎和竹竿凑个趣。现在既然七十二家正店都开始在门头出放起热气球,甚至用挂下来的条幅为自家打广告,汴河沿岸各城市中的酒楼,当然也不会甘于后人——
“说得也是。”王雱点着头。
新抵京城,王安石便被召入宫中,入内面圣。而王雱虽然是王安石的儿子,但在朝中就都是大宋的臣子,身份不同,地位有别,自然不能一起入宫。向一群相熟的友人告了罪,与请了假的韩冈在宣德门前候着。至于王旁,则是领着吴氏和家人去安置。
刚刚坐定下来,就见到一名内侍,背上帮着长条包裹,带着五六个班直向着城北面的陈桥门过去。王雱认识那一位内侍:“是刘有方……”
“大概是相州之事。前日韩稚圭又上辞表,诏不许。昨日听闻将由淮南节度使迁任永兴节度使,续判相州。升了一级,算是冲喜吧。”
韩冈说得很轻巧。他从来没有见过韩琦,自他任官之后,韩琦这位三朝宰辅、顾命元老,就已经出外,回到相州任官,再也没能重返政事堂。虽然韩琦在朝野之中的影响力极大,给王安石的变法事业平添了无数阻力,但对韩冈来说,这位他在千年之后并没有怎么听说过的前任宰相,也只不过是个并不关己的符号人物罢了。
“韩稚圭快不行了?”王雱的声音中则多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应该没多久了。”韩冈说道。
王雱的眼神追着刘有方一路向北。仁宗、英宗之时,韩琦权倾当朝,政令由其所出,逼太后撤帘归政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
刻在昼锦堂中的这两句话,是多少官员梦寐以求的境界,终身奋斗的目标。只不过一代新人换旧人,现在韩琦已经不行了,是他王雱的父亲王安石取代了韩琦的位置。
“最近朝堂上还有什么事?”王雱随口问道。
“还有?……”韩冈想了想,“还有就是日前王禹玉、吕微仲还有小弟,同荐家师子厚先生入京任官,只是尚没有得到批复。”
“什么!”
王雱脸色大变,双眼瞪了过来。韩冈则是半点不让的与王雱对视着,原本温情脉脉的气氛荡然无存。
王安石去年担任宰相时的府邸在他离任后便被收回,但并没有立刻安排出去,现在回来正好可以继续入住。
王安石复相的消息确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