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份。”
耶律乙辛两根手指捻起那张纸,带起一抹苍老的笑,“他倒是省事,提笔写几个字,朕就是浑身长满嘴都说不清了。”
他轻笑了几声,“天门寨的寨主很年轻,才三十出头,行事就如此老辣,前脚才炸了朕,现在就要炸朕的营了。如今的年轻人,真的是不能……”
可能是被笑声扯到了哪里,耶律乙辛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连咳了几声。只这么轻轻的一震动,他的脸色都疼白了。
耶律怀庆忙弯腰,将手里的丝巾递上。耶律乙辛接过来在嘴角擦了擦,又递回给孙子。一晃眼间,萧金刚在丝巾上看到了一抹红痕。
大概是一瞬间的恍惚被发现了,萧金刚就听见耶律乙辛说,“佛奴,想说什么就直说。”
萧金刚弯下腰,“请陛下保重御体……”
“别说废话!”耶律乙辛一声怒喝,接着又是两声轻咳,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萧金刚吓得魂飞魄散,飞快的说,“臣请陛下下旨,齐王殿下出帐,代陛下巡视各营。”
“最好还是朕出去巡视一趟?”
耶律乙辛这一笑,就如狼咧开了嘴,露出了满口利齿,萧金刚遍体生寒,连忙道,“臣万万不敢,陛下保重御体最为要紧。”
耶律乙辛呵的笑了一声,向后靠了靠,在软榻上眯起了眼睛,“你也知道朕现在是不方便走动了。”
萧金刚簌簌发抖,几十年来,一场场血淋淋的屠戮走马灯一般在脑中环绕,这一瞬间,他比软榻上的皇帝还要更像一个病人。
耶律乙辛闭了闭眼,几句话说了,又有些累了。换作前几天,要警告萧金刚这样的领军大将,冷落一下就足够,哪里需要说出声来?
“佛保,过来。”稍稍歇了一下,恢复了一点体力,耶律乙辛向孙子招了招手,“你拿着朕的金牌出去,如果有人不得军令,在营中走动,杀了。交头接耳,杀了。无故聚集,杀了。不管是谁,只要是与军法有违,杀了便是。”
耶律怀庆双手微颤的接过金牌,接过祖父的命令,他很清楚,耶律乙辛的这道命令,不知会有几十几百人为此而成为刀下游魂。
“别一副没出息的样,”耶律乙辛呵斥道,“大辽的皇帝不能怕见血,杀得越狠,血流的越多,天下人就越是认你。”
耶律怀庆忙大声道答应了下来。
“斜也!”耶律乙辛稍微提声叫了一下,牵动了内腑痛处,脸又有点发白,
一名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