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去,我非死在他手中不可!”
“难道我文丑,为了保一个无德无能之主,竟真要死在这里不成?”
文丑额头滚汗,暗暗咬牙,脑海中不禁浮现起了袁尚的种种不堪。
若是袁尚现下手握河北四州,雄霸天下,这些污点自会被耀眼的光芒所掩盖,根本不值一提。
可现下的袁尚,却偏偏如丧家之犬,兵马地盘丢尽,只剩下了他和百余士卒相随。
当人落魄之时,曾经被各种光环掩盖的污点,也会随之放大。
文丑越打越没底气,心中一个疑问正疯狂滋生:
正当他纠结犹豫之际,身后百余魏卒,已被白马义从杀得鬼哭狼嚎。
这五十人可是赵云亲自训练,皆乃以一当十的精锐,收拾区区两倍敌人,自然是易如反掌。
转眼间,百余魏卒便被杀的七零八落,甚至有人已开始抛弃袁尚,夺路而逃。
马车之内。
袁尚也觉察到了形势不妙,再这么困守马车之内,等到士卒们被杀尽,自己只怕难逃一死。
于是他心一横,窜出了马车,抢下了一匹战马,忍着身上伤势便想驱马而逃。
怎奈四面八方皆是白马义从,他一时不知如何破围而去,只得大叫道:
“文丑,你在做什么,速速保护孤突围啊!”
这一声大叫,等于是在赵云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孤?”
“那厮竟自称为孤,还喝令文丑保护他突围?”
“莫非,他竟是袁尚?”
赵云思绪飞转,蓦的眼中涌现喜色,目光急瞥向了袁尚所在。
那可是袁尚啊。
袁绍之子,伪魏现在的新王,袁氏的余孽!
若能擒杀袁尚,其份量不比文丑胜过百倍吗?
这念头一生,龙胆枪上的威势,立时减弱了几分。
文丑所受的压力是骤然大减。
袁尚的突然自报家门,同样也令他心头一震,一个逃生的念头涌上脑海。
“也罢,袁尚,不是我不保你,是你自己找死!”
“先王待我有恩,我文丑自不会投降刘备,但我大好男儿,又岂能为你这等庸主陪葬!”
“咱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各自珍重吧!”
文丑眼眸一聚,陡然间臂上青筋爆涨,枪上力道大增,将赵云的枪式稍稍逼退。
尔后拨马跳出战团,向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