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都已齐他肩高了。
纵然已在大夏国内七年,她却像是没被这河西的风沙吹过似的,仍旧皮肤白皙、眉眼水灵,同她娘亲像极了;只有那高高眉骨鼻梁、深邃的眸子,有些党项人的影子。
李元昇笑道:“阿皎,身为党项人,若能以吾鲜血铸就大白高国,我万死不辞。”
百花怔怔地看着李元昇,半晌说不出话来。
…
夜里回了皎月斋,百花仍想着这事,白芷替她端了热茶来,轻声道:“天还冷着,公主可别轻易脱了大氅。”
百花许久不回皎月斋,此时坐在窗前,听她这声调语气,还当是琉璃,轻声笑问:“琉璃,今年槐树可陈下花蜜来了?”
白芷听她叫的是琉璃,笑道:“公主想琉璃姐姐了?”
百花这才醒转,回头同白芷笑道:“从前在皎月斋里,都是她们伺候。她们跟了我许多年,我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这习惯。”
她说罢抬头,静静望着窗外的明月,想起琉璃出嫁那日,她也是这样望着月亮,觉得心头蓦然缺了一块。
后来爹爹又替她挑了两个丫头来,一个唤作白芷,另一个唤作白蒿,也是在宫中习武长大的。
白芷年岁还小,性子却沉稳得很,笑道:“公主若是想她们了,我明儿就传话去。前几日听细封大娘说,瑾瑜姐姐养的大胖小子已经能叫人了。”
“我还没见过小孩子呢。”
百花忽然想起大妃生的那位小皇子来——那时候,她每天都去行宫里和小皇子说话,谁能想到,最后连他一面也无缘见上呢。
她心里隐隐有些难过,叹了一口气,笑道,“那明儿叫上她们,咱们在皎月斋烫羊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