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气的,手攒的紧紧的,咬着牙看向季清宁,“把他给我拖出去吊起来!”
话音未落,小厮已经朝季清宁过来了。
小丫鬟挡在季清宁身前。
祸是她闯的,要吊就吊她。
温二少爷道,“季少爷来赔礼,三弟把他吊起来,传出去,没得叫人说我们煜国公府没有家教,祖母知道了,必会动怒,难道你想一直在床上躺着?”
煜国公夫人听说小厮领着季清宁来见温玹,当即起了身,进院门口就听到自家儿子的惨叫声,吓了她一大跳,上台阶又听到温玹要把人吊起来,她进屋道,“你二哥说的不错,你爹和祖母已经够愤怒了,你给娘省点心。”
温玹气的咬牙,看着季清宁,“我差点死在他手里!”
煜国公夫人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不论出什么事,人家季少爷都登门赔礼了,不像国公府,儿子惹事,做爹的连人家的大门都没进一步,惹事在前,失礼在后。
煜国公夫人嗔了儿子道,“说话中气十足,什么死啊活啊的,晦气。”
说完,吩咐小厮道,“还不赶紧送季少爷出府。”
季清宁现在看煜国公夫人就跟看活菩萨似的了。
小厮过来,季清宁朝煜国公夫人行了一礼,就赶紧转身离开。
出门,迎头被太阳光一照,心情像是掉进了冰窖里,郁闷的找不到词来形容。
赔礼。
赔了个寂寞。
她要知道会出这样的岔子,她还不如老实在家躺着呢。
她现在就像是陷进了泥沼里,越挣扎陷的越深,什么都不做,活的时间还能久一点儿。
有小丫鬟围上来,问带路小厮,“刚刚三少爷是怎么了?”
小厮叹息,“别提了,我就没见三少爷这么倒霉过。”
小厮瞅了季清宁一眼。
三少爷常和人打架,挂彩更是常有之事,可还没有哪回只有自己受伤,对方毫发无损过呢,便是连茂国公世子,顺王世子都不例外。
这季少爷是何方神圣,三少爷在他手里连栽跟头,他还屁事没有,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都说一物降一物,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是肯定管不住三少爷的,皇上也差点儿意思,总不会这季少爷是老天爷派来专克他们国公府三少爷的吧?
想到这里,小厮打了个哆嗦。
肯定是他想太多了,就季少爷这身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