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神,甚至不顾她额头的汗珠去亲吻她白玉般的额头,然后用指腹替她拭去眉宇间皱褶。
流珠只觉得这人的眼神如此真诚柔和,自己却感受不到任何波澜。她没工夫去跟男人打交道,因为生产的疼痛已经夺走了她所有语言。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孩子哇的一声哭叫,流珠浑身一软,再也没了力气,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等到她醒来,身子已经被擦过了,身下是干净柔软的被褥,她试着动了下,发觉自己的手还被人握着。扭头一看,却看见之前的男人正柔和地凝视自己:“流珠,你醒了?我让人给你熬了粥,先喝点儿吧。”
旁边的侍女呈上托盘,男子将粥碗放在手中,吹了吹热气,又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勺送到流珠嘴边。
流珠却别头拒绝:“走开。”
男子似是被拒绝惯了,竟没有任何恼怒,仍旧柔声劝慰:“流珠,你就别跟我置气了,身子要紧,难道你不想见见咱们的孩子吗?我还等着你给他取个名字呢。”
说着,他示意下人将孩子抱过来。
流珠望着奶娘怀里小小的婴儿,他看起来很小,脸蛋儿红通通的,眼睛还没能睁开,皮肤是嫩嫩的,小嘴儿时不时吧唧一下,充满着生命力。
可流珠却拒绝了:“我不想看见他。”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悲伤:“流珠……”
“我也不想看到你,你走吧。”她闭上眼,又躺了下去,甚至扭头不再看他。
男人站在原地,就连一旁的下人都露出同情的眼神,但他却没有对流珠发脾气,而是低声对流珠说:“那我先出去了,让翠儿喂你喝粥,不管怎样,就算你恨我,你也要想想,咱们如今已是夫妻,甚至连儿子都有了,再没那些隔夜仇。”
流珠躺在那儿,她的灵魂没有感到任何甜蜜,但眼中却有泪珠慢慢滑落。
男人离开后,翠儿扶着流珠坐起来,流珠在她的喂食下安安静静地喝着粥。翠儿看了她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直到流珠问她:“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姑娘,小少爷都出生了,您……怎么着也该跟堡主成亲了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符家堡的小少爷,总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呀。”
流珠说:“他的父亲是符东,纵横天下的大商,这还不够么?”
“可是……”翠儿不敢再说了,因为她又从流珠眼睛里看出了久违的冷意,甚至她从没觉得姑娘如此冷酷过。
姑娘是神秘的,她是谁,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