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南海的方向前行,卫渊和石夷在前,他看了看背后那一只军队,道:
“南海危险,他们真的也要去?”
“哪里不危险?”
石夷语气冷淡:“去见识一下最高规格的暴力。
“才能够对于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一个清晰的认知。“我们握着剑,行走在大地上,一只手剑一只手书,为的是暴力的,一个阶级推翻另一个阶级的活动!”
卫渊若有所思:“所以,这算是【实践】?”
石夷的脸上浮现一丝微弱的笑意。
语气却还是古井无波: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十大巅峰注定是无法企及的,那是如同规则一般永久长存的东西,但是见到天地之大,知道自身之小,然后明白自我,明白在这无限广阔的天地之间,渺小的自己要如何才能将一生过得有意义。”
“不算虚度时间,等到死的时候可以没有遗憾。”
“我这一生都献给了这三界八荒最伟大的事业。”
石夷语气冷淡而笃定。
卫渊颌首道:“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一路数日,一开始的时候,那浩瀚的波涛风光其实很好,能看到和人间的海域截然不同的风光,越是到了后面,那些汹涌磅薄的恐怖巨浪,那些在海域上奔走流动的雷霆烈焰,也就看得有些乏味。
他们终于抵达了南海的海域。
一座浩瀚的石碑就伫立于南海边睡的虚空,冲天而起,在不同的国度都能看到这一幅石碑,庄严肃穆,极为恢弘,其大小和规模,丝毫不逊色于卫渊在浊世当中看到的那些诡异建筑。但是却带着清世独有的壮烈浩瀚。
无声无息。
亘古长存。
依石和阿玄都被这样的气魄震撼住,那一干秦军精锐陷入沉静。
一时间都被这气势震动无言。
道人步步前,石碑的雄浑气焰,没能压制住他,他看着那一座石碑,一只手提着酒,忽而长声诵读:
“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天或寿,唯圣人能通其道。”
一眼都没有看,就将那石碑上被浑厚的气息遮掩的文字念诵出来。
阿玄道:“馆主你之前看过吗?”
卫渊道:“也不能这样说,我只是稍微熟悉了点。”
他把酒倾泄而下,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