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能够参与此局的,只有靠着他转生不死的特性,布局于千古,唯独自身一兵一卒,有进无退,与其说是入局,不如说,是绝望之中横冲直撞,冲入了这棋局之中,打乱布局。”
“毕竟,人虽然最看不清楚自己,但是估计出自己的行为轨迹也很容易,不过,大部分将领都是知彼不知己,这是名将溃亡最大的理由之一,渊的话,难道说那一世布局的时候,他的脑子不大好使了吗?”
库嗤。
空气中再度传来仿佛箭矢扎心了的感觉。
卫渊手掌颤抖了下。
想到了明代的自己。
少年补充道:“我不是说太蠢,而是说,缺乏自我的认知。”
“反倒是让对大局的判断,越发清晰,而也只有如此。”
“才能够让本来就至情至性的阿渊,以自己为棋子,否则的话,他肯定要犹豫再三,直接掀桌的,毕竟,大贤良师虽然教导了他道法,但是他小时候可是混在了黄巾军里面的,某种意义上说,是起义军窝里长大。”
“而大贤良师,倒是亮见过,掀桌子掀得最彻底的人。”
“想来渊也差不多。”
第三次扎心的声音传来。
卫馆主,倒地不起。
阿亮你侮辱我!
他怎么侮辱你了?
他把我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烛九**:“猜对了,不过,如果说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白衣谋主羽扇微摇,平淡道:“故布疑阵。”
卫渊愣住。
少年谋主若有所思,道:“敌暗我亦暗,而敌势太大,我单兵独卒,当故布疑阵,在神州各处落子,留下后手,哪怕是死后,也隔着岁月和开明对弈,我虽死,阵尤在,计犹在,仍可以退敌。”
“第一步,干扰天机,让对方错估我的去世时间。”
“乱敌为一。”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平淡道:
“而后,以另一部分后手,塑造出另一个虚构的人,虽然计策是我所下,但是必须将这些计策归功于另外一个,一个并不存在的人,这个不存在的人,将会在我死之后的时间,在不同的地方,和开明对弈。”
“并非要胜过他,只需要给他带来一定麻烦即可。”
“这样的话,开明将会被这个不存在的敌人牵制住一定的思维。”
“这个人给他造成了麻烦,而他竟然无法找到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