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夺人家基业?”
邵树德语塞。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亲兵搬来了一具胡床,邵树德搂着赵玉坐下,道:“王重盈教子无方,王瑶私下里找到我,我有什么办法。”
赵玉无奈地捏了捏邵树德手,大眼睛里既有笑意,又有忧虑。
“放心,会选好时机的。王重盈最近开始整顿部伍,加强操练,应是感觉到危机了。”邵树德又说道:“昔年王重荣还在时,河中军还是能打的。正面与黄巢大军血战,能动摇其阵脚,给李克用之沙陀骑兵找到机会。但时过境迁,又是内部争权,怕是没这么能打了。王珙死后,王重盈身体状况大不如前,这机会应不会太远。”
“王珂是李克用女婿,晋阳焉能坐视?”
“征战,哪有不冒风险的?便如我用兵,素来谨慎,可若着意找寻,依然有漏洞,还是有风险。机会出现时,若不把握住,还不如抱着玉娘躲在灵州,终日生孩子。”
赵玉终于顶不住这番话了,轻笑着摇了摇头。
萧氏站在一旁,微微有些嫉妒。
大王对赵氏,颇为宠爱,对自己,却一点不怜惜,甚至可以称得上粗暴。兴德宫那几晚,与其说是宠幸,不如说是享用、玩弄。
萧家天之骄女,琴棋书画,诗赋歌舞,哪样不精通?从小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精力在这上面,痛苦的学习过程,她甚至都不想过多回忆。
人又长得貌美,求娶者怕是能排满朱雀大街。哪怕随父远去河渭之后,依然有人上门提亲。
可到了兴德宫,第一件事竟然就是解了衣裳,跪在大王面前服侍他。
正自怨自怜间,突然一阵大力传来,被邵树德抱入怀中,坐到了他左手边。
赵玉笑着往旁边挪了挪地方。
与萧氏交好,是她本人的想法,也是家族的想法。
人老色衰,便是大王再念旧情,恩宠还能延续几年?生完这个孩子之后,颜色怕是更加不堪。府中姬妾,她与封氏姐妹算是年岁较长的。英雄白头,美人迟暮,自古无人能逃。
郡王府中,各大家族削尖了脑袋往里塞年轻貌美有才气的女子,都摸准了大王的喜好。
萧氏女,从小就是按帝姬的标准培养的,身段婀娜,善歌舞,能书画,辨琴音。初来兴德宫时,还带了一卷自己写的诗集。
字迹娟秀,诗歌绮丽,颇似齐梁绮艳诗,据说和韩冬郎学过数年。在这般貌美才女面前,大王最是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