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散。而尧山这个要害之地一丢失,成德大军全线动摇,终至大败,被俘斩万余。
这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河北战场那么宽,我为何一定要和你正面死磕?攻你之必救,调动你的人马,让你露出破绽,难道不好吗?
老李打仗的手艺,确实不赖。
当然成德骑兵多的优势也发挥了一部分作用,不然结局可能就不是只被切下万把人吃掉,而是损失好几万了。
大帐内议事完毕之后,诸将分赴各营,李璠却留了下来,显然有话要说。
“土壕寨规制不大,守军不多。贼军重兵还是布防于渑池、双桥一线,或可拔之。”李唐宾看着特意留下来的保义军节度使李璠,说道:“保义军有众万余,士饱马腾,骁勇善战,攻寨之重任,便着落在你们身上了。”
“经略使言过其实了,保义军固然善战,然初来乍到,水土不服……”李璠很显然不想当攻城炮灰,竭力辩解道。
李唐宾的脸色冷了下来。大帐内的亲兵也转过头来,虎视眈眈。
被派到李唐宾身边当赞(监)画(军)的郭黁见气氛有些僵,立刻把李璠拉到了帐外,笑着说道:“经略使为何把最出彩的任务交给保义军呢?某认为,保义军成军多年,镇守要地,官兵勇武,猛将如云,非一般镇兵可比。”
李璠连忙伸手止住,他怕郭黁继续给保义军戴高帽子,只听他说道:“汴军征战多年,实力强横,我军初来乍到,素无交手经验……”
“所以这便是经略使给保义军的考验嘛。”郭黁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经略使这是牺牲陕虢军士,保存实力。”李璠被郭黁绕得头晕,有些口不择言了。
“不能这么说,保义军就是经略使的实力嘛。”郭黁面不改色。
面对脸皮如此之厚的郭黁,李璠也甘拜下风。
有心再分说几句,但一想自己的节度使还是邵树德保举的,最终只能长叹一声。
当面质问李唐宾,他本来是没这个胆子的。但这涉及到了一个军阀最核心的利益,那就是“本钱”问题,也就不得不站出来了,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但很显然,攻土壕寨之事,陕虢军士还得打头阵。
……
大营移到土壕寨附近后,白珪所领的骑兵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末将敢打赌,攻下土壕寨之后,经略使还得筑城。”开满蒲公英的丘陵之上,数千骑兵正在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