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百户,汝非草原出身,然骑术练得不错,可见下了苦功。今赐锦袍一件、茶山剑一柄。”邵树德说完,自有人捧来器物送上。
“誓死效忠大帅。”孟知祥跪倒在地,高呼道。
“回不了孟家了,可后悔?”邵树德又问道。
“某已是大帅之部曲,前途远大,自不后悔。”孟知祥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邵树德大笑,道:“既是我部曲,便需听我号令。我死之后,只有我指定之人可继承这一切,其他人的命令,无需理会。若有人敢染指诸宫军权,便是我的儿子,尔等亦可杀之,有功无罪。”
“谨遵大汗/大帅之命。”众人又拜。
“张百户,少年郎有一股狠劲,箭术不错,赐良弓一张。”邵树德又至一人身前,说道。
“誓死效忠大帅。”张承奉拜道。
张承奉是在灵州做质的张淮鼎之子、张议潮之孙,目前在榆林宫任百户,管着九十九户人,在榆林县耕牧。
“好好锤炼武艺,若天假我年,我欲西征回鹘,届时自有你用武之地,或还可至沙州家中看看。”邵树德道。
“我已是大帅部曲,榆林宫便是我家。自此唯大帅之命是从,大帅剑指何方,我便杀向何方,绝不稍退。大帅让杀何人,便杀何人。便是皇亲宰相站在面前,也绝不犹豫。”张承奉说道。
“皇亲宰相”,可以是大唐的,也可以是新朝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好!都是好儿郎,皆有赏赐。”邵树德心情舒爽,大笑道。
侍卫亲军,他到死才会交出去,让诸千户、百户从草原赶过来,当场完成军权交接。
现在派到河南的两千侍卫亲军,李唐宾竟然还没用他们打过一仗。
这样不行,得写封信了,打消一下李唐宾的顾虑。
杨爚在一旁默默看着。
在他看来,这和诸藩镇搞的亲军、后楼军、宅院军之类的差不多,但似乎又有所区别。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若大帅薨了,嫡子继位,有人想要篡权的话,侍卫亲军在诸宫集结,然后开往理所,会不会杀得血流成河。
铁林军以前是大帅事实上的亲军,最信任的部队。现在看来,有制衡了。
铁林军在明处,属于常备军。
侍卫亲军非常备军,散居诸宫草原,有征召时才集结,位于暗处。而且他们连大帅的亲儿子都可以杀,平时应该没人敢私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