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防备的话,断不至于被吞并得如此轻松。
唉,说什么都晚了!
由驻陕神策军演变而来的陕虢军,至此要烟消云散了。或许保义军之类的军号还会保留,但与陕人还有什么关系呢?
弱小,还真是“有罪”呢。
……
“看来令公在长安过得很自在。”华清宫重明阁内,邵树德亲手给萧遘倒了一碗茶。
萧遘很满意邵树德做出的姿态,至少表面上还是尊重他们这些人的。不像有些武人,根本就是用刀子胁迫,而不是合作。
“朝廷太平无事。”萧遘说道:“西门重遂致仕,刘崇望又带走了两万人,如今城中兵不满万,便是想搞些事情,也不太容易,韩宫监应该很清楚。”
“有令公把控大局,宵小自然不敢造次。”韩全诲赔笑道。
在过去半年内,长安还是经历了不少人事变动的。
十军容使西门重遂致仕,韩全诲接任此职,不过亦有刘季述分权,维持了新的平衡。
宰相崔昭纬贬为峰州司马,前陇右节度副使萧蘧进京,任工部尚书、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如今四位宰相分别是萧蘧、郑延昌、王抟和崔胤,关键的礼部尚书之职又由封彦卿把着,假以时日,这个朝廷会被驯得越来越听话,同时也——越来越没有价值。
“朝廷所困者,唯财计罢了。”萧遘又道:“去岁封了好几个王,今年应还能支应过去。若再启战事,朝廷就要无米下锅了。”
“这个只能再看了。”邵树德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你总不能绑着各个藩镇让他们上供吧?更何况邵树德本身就在挖朝廷墙角,乾州五县一下子割走三十万人,令朝廷财计雪上加霜。
“若只养一万神策军,则财计尚可支应。”韩全诲在旁补充了一句。
萧遘、邵树德都懂,刘崇望那两万人如果回不来,可不就省钱了么?
“今年科考取士八十人。”聊完财计,萧遘讲起了另一件事:“京兆府没那么多位置,很多人尚未得官。”
“奉天五县、原凤翔镇诸县,还有不少空缺。挑一些可靠之人过去吧。”邵树德说道。
这几年间,科举取士名额从三十人升到五十,再升到八十,各地士子人人称颂。其中不少人就给封彦卿行卷了,这些都可以用。
奉天五县、凤翔、邠宁诸县,其实也没那么多空位,但这不是清理官僚系统么?不可靠的通通靠边站,换上关北州学学生以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