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槊挥舞如龙,只一下横扫,就让前后三人落马。
数百精骑势若奔虎,将千余契丹骑兵一冲而散,生生以轻装骑兵打出了具装甲骑的效果。
契丹骑兵摸不清楚状况,加上夏骑确实玩命,纷纷走避,向后退却。李存孝冲在最前面。
马槊一刺,一人落马,尸体被他高高挑起,甩落在干燥的沙地之上。
马槊使得不得劲之后,扔给亲兵,又换铁挝,锋利的爪勾轻易撕裂人的躯体,视觉效果比马槊还要震撼。
将铁挝插回鞘套之后,又换骑弓,连发五矢,中四人。
他简直就是一台人形杀戮机器,什么兵器都会用,更知道什么时候用哪种办法杀人。契丹人频频落马。不少人回头看了一下,见这尊杀神追了上来,纷纷催马,亡命狂奔。对面又来了数千骑,烟尘漫天,声势浩大,看样子不放心,全军过来接应了。
李存孝左右看了两下,不用说话,立刻有两名军校离阵,各领百余骑,从两翼包抄。他们的目标不是契丹主力骑兵,而是溃骑。
溃骑只管逃命,其他什么都顾不上,眼见着左右都有追兵,于是都挤在了中间,显得愈发混乱。
对面的契丹主力似乎发现了不妙。但他们失了主帅,没有统一指挥,只能由酋豪渠帅们带着本部兵马各自行动,一时间有些混乱。
「轰隆!」「唏律律!」
数百溃骑迎头撞进了来援的契丹主力,人马交错,乱上加乱。
「你家爷爷来啦!」李存孝哈哈大笑,又从亲兵手中接过了粗大的马槊,单人独骑,第一个冲了进去。
契丹有人向西,有人向东,人喊马嘶,乱作一团。李存孝舞槊奋击。
沉重的马槊舞到哪里,哪里就和饺子下锅一样哗啦啦倒下一片。
亲兵们如一阵风般冲了上来,将李存孝护在中心,数十骑穿行在契丹人马丛中,砍、砸、劈、刺,万众披靡,无人敢直面其锋。
安景景看得热血沸腾,带着后续骑兵,沿着李存孝冲开的缺口,一拥而入。他们就如一阵狂风,将枯叶般的契丹人卷起,散落得满地都是。
又如那昭阳烈日,炎炎炙烤着冰雪,将契丹人化作了一滩融水。平坦的河谷草地之上,到处是腥风血雨,残肢断臂。
成千上万的契丹骑兵打马狂逃,连回身抵抗的勇气都没有——纵有,也被溃兵冲得东倒西歪,倒地后遭万马践踏,何苦来哉?
高思继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