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此时中原的风气,犯上作乱的可能性要小多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例外。
西谢蛮是怎么变成西赵蛮的?赵君道作为下属,可不就犯上作乱,抢了谢龙羽后人的土官位置么?
再近一点,还有乾符年间杨端趁势而起,意欲抢夺统治了播州四代人的罗氏家族基业这种事。
但整体来说,还是偏少的。统治结构比较稳固,奴隶生来就是奴隶,贵族生来就是贵族,洗牌的机会相对较少。
但正如中原那句老话,“尊位不可久虚,万机不可久旷。”你要断绝那些部落实力派的念想,让他们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当上大夏郡王。
想到此节,邵树德觉得捧圣郡王府、奉圣郡王府的组建速度要加快了。王府暂先设在北平或洛阳,捧圣州、奉圣州的契丹大小头人们定期入京,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人。
但这有七个州呢……
另外一边,月理朵带着女儿耶律质古在河畔散步。
五月的辽泽百草竞发,春光烂漫,处处洋溢着芬芳的味道——呃,或许还有牛羊粪便散发出的异味。
河对岸,余庐睹姑、萧重袞母女正在采摘野花。她们与月理朵母女对视了一下,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河畔还聚集了一些牧人,看到月理朵和余庐睹姑时,纷纷拜倒行礼。
见小姑子不说话,月理朵叹了口气,说道:“都起来吧,最近过得可好?”
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肚子根本隐藏不住。她也没打算藏,就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看着所有人。
在场的都是有点身份的酋豪,没人傻到认为月理朵怀的是阿保机的孩子,只可能是无上可汗的种。
这对有些人来说感觉很耻辱,但对刚刚经历失败的大部分人而言,似乎也没什么。草原就是这么弱肉强食,若打败阿保机的不是邵树德,而是耶律辖底,他一样会把这个侄媳妇给娶了。
“月理朵,我们日子还过得下去,就是对前途有些担忧。”
“阿保机会不会回来?”
“迭剌部被分得七零八落,很多人下落不明,是不是死了?”
“罨古只、辖底到底怎么想的?他们会不会站出来?”
“现在有哪个地方可以跑?”
……
林林总总一大堆问题。余庐睹姑听得眉头直挑,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月理朵,心中暗暗窃喜。
这骚蹄子,以往在部落里都是不怒自威、一本正经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