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属在河南府,义从军的家属在河南府和汝州,突将军的家属在陕虢,经略军的家属在河阳……
洛阳周边那一片,才是国朝最富裕、最具活力、生意最好做的区域。
天子在东都时,他们大赚。
天子巡幸北都或西都时,他们赚得也不少。
这整天搂钱的日子,真真让人羡慕!
“人皆言洛阳胜于关中,我看圣人在长安也待不久。”
“洛阳好在哪里?那么点地方,能养活几多人?”
“圣人从咱们关西走出来的,就该都于长安。”
“就是。皇后也是关西出来的,长安是最合适的。”
“哈哈!”一年轻后生嗤笑一声,道:“一帮人整天抱怨,又懂个屁!长安若好,圣人百官还会喝你们卖的水?”
嗯,年轻后生堪称话题终结者了,这会人人张口结舌,继而垂头丧气。
“秦三郎,你挤个什么挤?”有人迁怒道:“往后退一退。你车上装的什么?怎么那么臭?别脏了我的水。”
“装的什么你看不出来吗?”秦三郎眼一瞪。
随着车子的晃荡,鸭鹅呱呱乱叫,臭味传出去老远。
秦三郎后面一辆骡车上满是干菜、山野货,车夫赶忙拿东西盖住,免得被鸭屎污染,卖不出去。
弄完这些后,瞟了一眼秦三郎,骂骂咧咧的。
秦三郎大怒,从车底下抽出一根木棓,作势要打人,不过很快被人拉住了。
“圣人幸长安,人吃马嚼的,泉水、冬菜、木炭、禽蛋、肉鱼、果子甚至米酒,每日里那么大的采买量,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啊。”一中年人从前面走了过来,斥道:“平日里个个唉声叹气,说家里的果子、圈里的猪羊、地里的菜蔬卖不上价,眼下机会不是来了么?却吵闹不休,成何体统?”
中年人似乎很有威望,他一开口,其他人都不说话了,连最桀骜的秦三郎也闭上了嘴巴,低着头在那捡拾掉落的鹅羽。
中年人又看了他一眼,走了,队伍也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城门开了。
众人踮起脚尖够着头,一边看一边催促。
城门守卒打起精神,比以往更认真地检查了起来,惹得众人抱怨不休。
但不管怎样,马车、牛车、骡车、驴车还是一辆接一辆入城,各色物资汹涌而入,补充长安骤增的消耗。
“长安城醒了。”城楼之上,早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