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来了不少吉哈德分子,总数大概有一两万人,由各个造物主庙组织,编练成军后,战斗意志还算顽强,至少是一支可战之师。
这可能是宗教社会的优势,善于将不同地区、不同民族的信徒感召到一起,利用外部的人力资源,与敌人打消耗战。
造物主如此,再西边的那位同样如此,虽然他们洗劫了东罗马,军纪不敢恭维。
“不过——”邵树德突然放下茶盏,笑问道:“如果朕真的建那么一座宫殿……”
“陛下慎重。”赵光逢连忙劝谏道。
“陛下不可。”萧蘧也额头沁汗,劝阻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也罢。”邵树德说道:“建宫殿劳民伤财,那么如果是建学宫呢?”
一样劳民伤财!赵光逢差点脱口而出,不过他止住了。
皇帝建享乐的行宫,说出去确实不好听。他作为宰相,如果不劝谏,那绝对要被列为史书上的“奸臣”——最好的结果也是一句“碌碌无为”的评价。
但如果是学宫,大部分人就骂不出口了。
老百姓或许会骂,因为无论是享乐的宫殿,还是培养人才的学宫,对他们而言都是负担,但他们没有话语权。
话语权掌握在士人手里,他们说了算。
士人会骂学宫吗?有点骂不出口啊。
但作为宰相,赵光逢觉得花费还是有点大了,除非——除非陛下愿意与波斯议和停战。
“如果这座学宫的修建过程绵延数十年呢?”邵树德又问道:“是不是负担就很低了?”
数十年?赵光逢有些惊讶,那样的话,很多木头都烂了吧?最初建的都该花钱修缮了。
“罢了,此事容后再议。”邵树德笑道:“瞧你们那样子,真以为朕是隋炀之流呢?”
“臣并无此意。”众人纷纷说道。
邵树德摆了摆手,道:“波斯国内的情况,你们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都说说吧,此番议和该怎么谈。”
赵光逢揣摩了一番邵树德最近的态度,组织了下语言,道:“陛下,波斯坚壁清野,军无所掠。再打下去,徒费粮草罢了。今西域百废待兴,用钱用粮之处甚多,不如班师回朝。如此,则安西道无需支出那么多钱粮,河西、陇右二道百姓也能喘一口气。”
有人开了头,其他人就好说话了。
萧蘧第二个劝谏,只听他说道:“陛下,今岁陇右道渭州、岷州、兰州等地有人潜逃,啸聚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