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窜,成了真·游牧部落。
邵树德松了口气。
五月是牧民最繁忙的季节,也是草原最脆弱的时候。经历了一整个冬天,牲畜掉膘严重,尚未恢复,牧场也刚返青没多久,部落里积存的干草、粮食更是消耗得差不多了,堪称家底最薄的时候。
已晋升为象雄王太妃的莲花也被皇后召来,送别儿子。
阿保机在这个时候拣选精兵,疾驰数百里,可谓孤注一掷了。
邵树德注重子女教育,因此给才旦挑选了一位好老师:河南大儒种氏出身的种居安。
他身体虽弱,但为人聪慧,目光只在邵树德身上一触,便即离开。在旁人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看几眼,仿佛要把父亲的形象牢牢记下来。
“啪!”邵树德一拍案几,又是高兴又是恼怒。
就在五月间,阿保机这厮孤注一掷,不管自己部落内牛羊马驼掉膘严重,集中兵力,突袭了乌古斯人,大获全胜。
才旦只有七岁,尚无法亲政。象雄政事,当由宰相没庐磨一手操持,王傅种居安也有一些发言权,但不会太多。
折皇后坐在一旁,面带微笑。
契丹人的战斗力其实是相当可以的。在这一点上,邵树德也不会昧着良心说不。
有些事情,该未雨绸缪了。
想了想后,他喊来了秘书郎韩昭胤、赵莹,令二人拟旨,然后发往枢密院。
北庭那边,可以稍稍动弹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