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但我能看得出来，她在装睡。
眼睛动着，嘴角颤抖着，在压抑着内心的痛苦...
我搂着母亲的肩膀，给她力所能及的温暖，我已经四天没能好好睡过一个觉了，刚闭上眼一股难以抵挡的困意袭来。
随着车子的摇晃，我的脑袋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
迷迷糊糊间感觉手里的电话在响。
我以为是在做梦，没注意。
“年轻人，能不能接下你的电话，吵得大家没办法睡觉！”
我身后座位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睁开迷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愣怔的点点头。
拿起电话一看，果然是我的在响。
是妻子打过来的，她每天都要打电话过来，‘关心’事情的进展，‘关心’我什么时候回去。
敷衍几句挂断。
闭上眼，刚要睡着时，我的电话又响了，我看都不看一眼，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不是跟你说了嘛，暂时还不...”
“沈杰，你在哪？”
不是妻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信号不太好。
我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电话，是苏清打过来的微信电话。
“回锦兰的路上。”我冷冷的回。
“你回去干什么？”苏清愣了一下。
“不回去还继续留在这里等失望啊？我妈等了快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帮不了就帮不了，我又不会怪你，我也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千万不要给我妈希望，但，你就是这么帮我的？你知道我妈有多难受吗？”我咬紧牙齿，语气很不善。
即便我压低声音，身旁的母亲身躯还是颤抖了一下。
我知道，她都听到了。
我这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儿。
“你...行了，少废话，你们现在马上下车，我过来接你们！”苏清冷冷的命令着我。
“不了，我们已经快出县城了。”我拒绝。
“我让你下车，不然我就追过来！”
苏清挂断了微信电话。
能感觉到她不是跟我开玩笑，我不想母亲再受到伤害，但，还是无奈的让司机停车。
这么晚了，我怕苏清追车出什么事。
无论她是否帮到忙，我也不应该让她置身危险。
我和母亲站在寒风中，等在路边，我把外衣披在母亲身上，点了根烟，搓着手臂取暖。
仅仅半小时后，苏清那标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