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愿为寡人分忧,我心甚慰。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将军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我楚国水师千里奔袭齐国腹地,能否达成目标,并让水师成功返回楚国。
兵战凶危,寡人不可不慎。若是为了救援燕国,而让将军率领父老兄弟赔上身家性命,去完成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寡人却是不愿的。”
沈宜甫闻言,深受感动的拜道:“大王爱护之意,臣感激不尽。但是,奔袭齐国腹地一事,臣以为是可以一搏的。”
熊槐一听,面色不变道:“愿闻其详。”
沈宜甫应道:“大王,若是齐国水师合兵一处,臣也未必敢北上伐齐。但是现在齐国为了窥视淮南,而将水师分出一部分放在淮水之上,那现在臣就有一些胜算了。”
说着,沈宜甫笑着拱手道:“大王如今齐军腹地空虚,且齐王地新立,一旦齐国上下见我大军直扑齐国腹地,齐王必定会调集大军阻拦,以免我军真的杀到齐国腹地。甚至···”
说着,沈宜甫停顿了一下,笑道:“大王,如果田甲去中山国,真的是由齐国水师运送的,那么眼下齐国水师主力必定还在河水之上。而臣所攻打的目标,却是琅琊即墨。从河水到琅琊,路途极远。
所以,齐国了滞延我军行动,极有可能会让清河的齐军水师拖住我军。就算清河齐军不愿沿路骚扰我军,但是我军前往齐国腹地,其也会被齐王调走,以截断我军退路。
故,臣之对策,那就是等清河水师出海,我军先回头破齐军偏师。”
“先对付清河水师?”熊槐低声囔囔了一句。
“正是!”沈宜甫拱手道:“大王,大海不比陆上,人欲在大海上行动,非得借助船只不可。否则,就是百万大军,也只能望洋兴叹。
臣知大王所虑者,不过是担心大军后路断绝,一旦失败,则楚国水师将会全军覆没。
可是,只要臣先将清河的齐军水师解决掉,那么一旦战事不利,自可原路返回。
昔日吴齐海战,吴国水师即便遭遇埋伏,连主将坐舰都被齐国俘虏,但大海广大,只要是真心退后,后路未断,便可随时退走。
况且,我楚国水师无敌天下,齐国也未必是对手。”
熊槐闻言沉默了下去。
虽然沈宜甫说的轻松,但是事情却未必全如他预料的那样。
且不说齐军清河水师是否真的会死缠上去,就是齐国的水师,也不是那么好对付。
对于水师北上,熊槐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