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心慈便端着木托盘走了,摩拳擦掌、雄心万丈的去弄盐和调料。有肉吃了!心慈如玫瑰花瓣一般美艳的嘴唇边,绽放出明媚笑意。
心慈走后不久,昨天带青雀过来的沙弥尼来了。“这一下午一晚上没人理没人问的,连饭也没有,这会子她该蔫儿吧。”沙弥尼满心以为青雀会躺在床上,缩在床角,一脸的无助、惶惑、恐惧。谁知她推开门后,却见青雀盘腿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神情平静的在打坐。
沙弥尼吃惊的睁大眼睛,实在不敢相信。
青雀如老僧入定一般坐着,好像根本没有看见推门而入的沙弥尼。沙弥尼怔怔站了会儿,上前推推青雀,“住持法师要见你,快跟我过来。”
拉起青雀,往门口走去。她虽是沙弥尼,其实也有十五六岁了,比青雀高出一大截,力气也大的多。青雀被她拉着,匆匆忙忙出了屋。
走过一段荒废之处,走过几座简陋的小木屋,前方渐渐有了砖瓦房,渐渐的不再荒凉。沙弥尼带着青雀三绕两绕,到了一个清幽的院落,这院落里的房舍全由青砖砌成,大方洁净。
沙弥尼板着脸吩咐,“在这儿等着!”自己轻手轻脚、屏声敛气的走了进去。青雀在院子里站着,仰头向天,只见天空高远辽阔,万里无云。
过了一会儿,沙弥尼走了出来,合掌为礼,谦恭周到的请青雀进去。青雀也斯文之极,微笑颔首,“有劳,多谢。”
青雀走进去之后,略微有些吃惊。屋子里异常简朴,什么装饰也没有,蒲团上坐着一名人到中年的女尼,手捻佛珠,神色肃穆。
青雀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有了计较。
“檀越在敝庵小住,可有不便之处?”住持睁开双目,客气的询问青雀。
“多谢法师关怀,并没有不便之处。”青雀学着她客气而冲淡的口吻,神情也跟她一样肃静、庄严。
“饮食、住宿,都适应么?”住持淡淡问着,颇有例行公事的意味。
“贵处的饮食,我并未尝试过,不敢妄言。”青雀欠欠身,“我昨天下午晌来的,沙弥尼命我辟谷。”
住持没有一丝表情的面庞上,闪过丝惊异。这小女孩儿并没有哭着喊着诉说委屈,却也没有逆来顺受的一声不响,她很委婉的说了:沙弥尼没给她食物。
“辟谷,利养生。”住持的声音缓慢而清晰,“你锦衣玉食太久了,身上孽障太重。住清苦之处,行辟谷之举,是救你,不是害你。”
“法师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