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虽不能失信于人,可要叫婉儿姑娘来给云姑娘添堵,他也是不愿意的。
“徐镜?”但是柴叔却不愿放过他。
徐镜嘴角微一扯,道:“柴叔,如果婉儿姑娘过来,问起少夫人的身份呢?”
云迟当裴少夫人这个角色,可以骗过外人,却骗不过婉儿姑娘啊。
婉儿姑娘是认识裴少夫人的。
“所以,进了四明城就不可喊少夫人了,即便是没有婉儿姑娘,裴家别院,惊雨阁分阁那边的人若是听闻公子身边突然多个少夫人,会马上传消息回裴家的。”
柴叔说道:“这样子对云姑娘也不好。”
这么一说,徐镜竟然无言以对。
说来也是,如果说现在让裴家的人知道主子身边竟然有女子,他们还喊她少夫人,那么滇城裴家的那位少夫人又怎么办?
虽然那位少夫人体弱多病,可是,身份却很是不同,就是老夫人自己娘家的小外甥女婉儿,也只敢让她当个姨娘的,万不敢越过少夫人去。
就是徐镜都以为就算是以后主子大业成了之后至少也要把那位少夫人纳了的。
但是现在主子已经有了云迟,该是裴青的这些女人又将如何是好?
“徐镜,云姑娘虽然很好,也救过我们的性命,但是,这天下间成大事的男人,万不能拘于一女子,重情的男人难以重业,主子是要登高位的,我们都该尽心尽力帮助他,你说是吧?以后相信云姑娘也能够理解。”
柴叔的声音很低很低,徐镜听了之后始终默不作声。
他们的对话也没有妨碍队伍快速前进。
但是即便是柴叔这么说话,一路上除了晋苍陵自己叫人之外,还是没有人主动到马车去。
而每一天,晋苍陵都会要一盆水,自己给云迟擦脸擦手。
第三天一到,晋苍陵便目不转睛地看着云迟,等着她醒来。
这三天里,他每一天都能够感受到云迟的痛苦和悲伤,烟稀的作用,让他无法忽略。
但是,他实在不知她口中的慕苍陵究竟是何人。
这种一切都不在掌握的感觉,让他情绪也积了一大团的乌云,脸沉似墨,谁都不敢随便靠近说话,免得被一掌拍出去。
但是,到了这一天傍晚了,云迟却依然未醒。
晋苍陵心焦如焚,将她抱在怀里,微凉的手指在她细细的脖子上轻轻抚过。
“再不醒来,当心本王捏断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