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沐浴在月光里,仿佛像玉石雕刻的一般。
“醒了?”
看见她睁眼,微凉的指尖拨开她的衣领,便要探进去。
温宁按住他的手,长睫微微颤抖。
“听说世子要成婚了,既是如此,不如就此分开吧。”
她说完,抬起了头,目光难得的坚定。
“谁告诉你的?”
谢景辞眼中墨色半褪,手腕微动,修长的手指便从衣领绕到她净白的脖子上。
喉咙被他的扳指抵住,温宁不大舒服地侧过头。
“是我偶然听到的。”
“不用管。”谢景辞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可是……”
温宁还想说什么,然而他指尖一扣,温宁就被迫仰起了头。
冰凉的唇骤然落下,堵住了她开口的机会。
浮浮沉沉的一夜,等温宁睁开眼,身畔空空如也。
她怔愣了一会儿,疑心昨夜是一场梦。
然而第二天,园子里的下人通通换了一遍,这才明白世子的确来了。
此后,温宁再没有听过什么婚事的消息,也没再见过谢景辞,直到那一日迎亲的队伍踏过她窗子。
前世今生,这是温宁第一次见到这位“县主”的面。
尽管她颇为热情,温宁却始终生不出什么亲近。
微微一笑,便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被握住的手。
几个人一同前往了寿禧堂,虽是同路,却各怀心思。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位平康县主着实会说话,不一会儿,便和江娆亲同姐妹。
一踏进寿禧堂,隔着屏风隐约看见老太君和一个贵妇人说着些什么,那贵妇人垂着头,老太君手中的佛珠不住地捻动,温宁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
待温宁进了门,老太君睁开了眼,却毫无异色,满是关怀。
“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劳累外祖母关心。”
温宁福了福,老太君看人的确没事,才放心地点头。
“都坐下吧。”
平康县主无论在哪里都是人尖子,今日在外祖母面前,忽然发现温宁这么得脸,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这是你姨母。”老太君给温宁介绍道。
原来这贵妇人便是与母亲抱错的那位姨母,听说是嫁与了恭郡王,温宁行了个礼,弯身时很难不瞧见她头上那颗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