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从便将那发了黑的银针和一叠仵作的验尸的结果丢到了她面前。
连芯识得几个字,一看那银针,和仵作条理分明的分析,脸色越来越白:“难道是瘴毒?我父亲明明走的小道,从没像别人一样直接进山,从来都没出过事的,怎么这次会中了招……”
这雁鸣山外山不知何时起有了瘴毒,误闯者一吸入便像中了麻药一样,酸软倒地。山中猛兽又多,不多时便会被拖了去,因此进山的人才越来少。
“没直接进?”谢景辞眼眸微凝,听出了不寻常之处,“那你们走的什么路?”
连芯抿着唇,本不想说,但一想到如今已经家破人亡了,那山洞又有什么好守的?何况公子这般人物,又不会觊觎他们这猎户的地盘,到底还是敛了眉,和盘托出。
“是一处暗洞,正好通往山里头。那地界猎物多,草药也多,又没有别处的瘴毒,是我父亲偶然发现的。也正是贪恋这点儿东西,我们才没搬走。”
“暗洞在哪儿,你能画出来吗?”谢景辞目光如炬,吩咐侍从拿了地图过去。
密密匝匝的一张雁鸣山的地图铺开,足足有半人长。这样不易得的东西,怕是比知州老爷那里存着的还要精细,萧公子不过一介商户,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连芯暗自心惊,提着笔的手微微颤抖。
“你不必怕,也不用问我是谁,蒋主簿包藏祸心,那雁鸣山的古怪多半是人为,你若是不想助纣为虐,便将那山洞细致标出,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一眼扫过她颤抖的手,谢景辞警告道。
“那我父亲的死和弟弟的失踪岂不是都与他脱不了干系?”连芯攥着拳,目光惊愕,“可……可我母亲还在被蒋府的人看管着。”
“你母亲已经接出来了,若是你将这暗洞标出来,说不定你那误闯山中的弟弟也能得救。”
谢景辞神色淡淡,将选择抛给她。
公子半是威逼半是利诱,连芯彻底没有了选择。额上不知何时布满了汗珠,连芯嘴唇发白,俯身拜了谢,随后将那隐蔽的暗洞标了出来。
搁笔之后,一阵清风拂过,连芯紧绷的神经忽然有些清醒,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底细都托了出去。
心慌且惊惧,她心底一阵恍惚,这会儿再想起公子那一步步的问话,才晓得她怕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