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大赛马场中那匹鼎鼎有名的太平调,一年之间,把所有甲等赛事的冠军牢牢揽在自己怀中,可谓是首开纪录。虽然秦琬知道,这个记录日后肯定会被打破,但毕竟是第一个。想起来,总有几分自得。
“都好了?”见已经整齐列队,秦琬问道。除了他之外,人人嘴中衔枚,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命令,看不出有一个畏惧胆怯的,秦琬一笑,这就是他常年练兵的成果,“好,我们走!”
秦琬返身当先而行,士兵们全都将枪弹背好,跟在秦琬的身后,悄然无声的在羊马墙内急行。
辽人的发射炮弹集中在城门附近,带着巨大动能的炮弹呼啸而来,狠狠的撞击在城门及其周围的城墙上,十丈方圆之内,碎石横飞,更可怕的是在呼啸中飞行的炮弹,都在城门前铺了满地。只听到声音,就让人不禁缩起了脖子。
幸好这条暗道出来后,只要绕上小半圈就能抵达渡河点,并不用经过城门,外侧又有羊马墙保护,偶尔飞来几片碎石落到头上,却比炮弹好多了。
静静的走过了一百多步,毫无损伤抵达渡河的地点,八丈宽的护城河,当然是蓄满了水,城壕最深处,超过了一丈,无法淌水而过。枪支又惧水,更不可能泅渡。如果是坐守城中,这是最好的防卫手段,可如今是要过河,却是成了挡路的难题。
幸而城墙上早垂下了原本用在城头,可以防弹防箭的竹排。这些竹排在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配合出城夜袭的计划,可以直接用来横渡护城河。尽管载不了多少人,比不上正经的船和筏,但目标也只是一条稍微宽一点的水沟而已,足够用了。
借助这三十多架竹排,秦琬的队伍用最快的速度渡过了河。
竹筏透水,竹筏上的人又稍稍多了一点,过河后,秦琬的靴子里已经浸透了水,小半个腿肚子都湿透了,夜风一刮,脚心生寒,但秦琬身子已经开始发热,
两百多人在暮色下弯腰潜行,头顶的天空中,时时刻刻都有炮弹呼啸而过,再没有工事可以防御,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枚炮弹过来。
不过在靠近城壕的半里之内,土地经过了修整,外高内低,向城壕倾斜下去,直到城壕对面,才陡然高起来。
从辽人的位置上,不论是眼睛,还是炮口,都很难对准秦琬一行,唯一要在意的,还是运气。
秦琬平静的快步走着,将精神集中在前方,带着他的人,走过了危机四伏的半里路,来到了那射手潜伏的地方。
之前提前用绳索吊了人下去联络,那位孤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