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我的儿子!”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老爷,当初你将兄弟二人分开。一文一武,看似思虑周全,现在看来,倒是下错了一步棋。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能这样了。如果硬要从二人之中选一个出来承接老爷的这片江山的话,我看还是老二吧!”
“你也支持老二?可我看平常老大对你更加孝心,也更恭敬!”张守约惊道。
“孝心和恭敬不是看表面的,要看内心!”老夫人叹息道:“我与你都是起自微末,这数十年来,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老大他,性子其实凉薄得紧,看似恭敬孝顺,不过是面子上功夫,老二回来的少,但每逢节日或你我的生日,送来的礼物虽不贵重,但却是自己用心或寻来或亲手制作的。”
“就因这样,你觉得老二好?”
“不!”老夫人摇头,“老爷,现在二个儿子争得如此凶,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哪一个出事我都会伤心难过,老二如继了你的位子,老大虽会失势,但却性命无忧,反过来,老大上位之后,老二必然性命难保。”
张守约脚步一顿,站在了原地,拉着夫人的手不一紧,“你是这样看的?”他涩声问道。
老夫人点点头。
两人默然在原地呆了片刻,张守约长叹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已是过了十二月了,天气已是冷得紧,张府大门之外,铁泫等一众人等,早已穿上了厚实的棉袄,外罩着大披风,备好了车马,在等着二人。
“大哥,去车里坐吧,别骑马了,外边冷得厉害!”牵着高远的手,叶菁儿仰着头,看着高远道。
“算了,我习惯了,你和怜儿坐里面,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车厢大得很,便是坐上三五人也不会局促,今天你喝了不少酒吧,别一吹风给冻病了。”叶菁儿却不松手,“我还想与你说会儿子的话呢?”
高远微笑,“以后日子长着呢,还怕没有说话的机会?”
“我是个小女子,可是只争朝夕的,眼光可没哪么长远!”叶菁儿轻轻地笑了起来,“哪时候在扶风,你也经常说陪我说话,可一年里头,能有几回,都忙得脚不点地的,这马上要回扶风了,一回到哪儿,想来要见你一面,又不是易事了。瞧你现在大辽西,还不是公事缠身,走到哪里,都是脱不开的事情。”
高远心中微动,叶菁儿说得是实情,便是新婚那几日,自己哪一天不是忙到月上柳梢头才匆匆地赶回到新房,而那时的叶菁儿却是早已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