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亩,只多不少。你们两个,快点过去把界牌插上,我们还要去下一家呢!”
两个衙役应了一声,拿着几块界牌,飞快地奔向那个地方,看到两个衙役插下界牌的地方,温义的一颗心唰地一下凉了,那一大片地又哪是什么良田了,那是一片荒地,乱石遍布,别说种庄稼,就是草,也没有长多少根。
“这,这是我的地?”他手脚颤抖着,看着文书老爷,“这是我花了六十两银子买的地?”
“当然是了,小子,这三十亩地以后就是你的了,好生侍候着吧。”文书老爷呵呵笑着。
温义两腿发软,卟嗵一声,跌跪在地上。
“不,不,不,我不要了,我不要地了,把钱退给我吧,我不要地了。”温义呐呐地道,他身后,女人已经是绝望地哭了起来,都是本地人,哪里不知道这块地根本就种不了。
“小子,你以为朝廷大计是儿戏啊,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告诉你,要了就不能退。”文书老爷坐在驴背之上,鞭子指着前方,威风凛凛地道。
两个衙役很快就奔了回来,文书老爷瞄了一眼哭嚎着的两个草民,冷冷地道:“我们走。”
温义瘫软在了地上,为了买这块地,他还借了五十两的高利贷,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就得还一百两,可这块地,别说是还一百两,就连十两,只怕也还不了,可这是驴打滚的高利贷,一年是一百两,到了第二年,可就变成二百两了。
在温义的哭声中,女人却是冲了上去,猛地一把揪住了驴子的缰绳,用力一带,将驴子生生地扯了回来,尖声叫道:“我们不要田了,退我们钱来。”
文书老爷没防备,再加上昨夜荒唐久了,这一下驴子猛地转了半个圈子,本来就有些摇晃的他,顿时一个倒栽葱从驴子身上栽了下来,结结实实跌了一个狗吃屎,痛得叫唤起来,两个衙役手忙脚乱地扶起文书老爷,却只见文书老爷的额头上已是多了一个又红又亮的大包。
文书老爷伸手一摸,痛得嘶嘶叫了起来,眼见着前边这个害得自己跌了一跤的腌攒婆娘伸手一只骨头棒子一般的人又向自己伸过来,顿时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腿便是一个窝心脚过去,“你个疯婆娘,敢打你家老爷。”
女人挨了这一脚,仰身便倒,这一脚竟是将她踢得生生地昏了过去,另一只手上抱着的岁余的娃娃脱手飞出数米远,重重地跌在地上,只是哇哇地哭了两声,便没了声息。
一个衙役奔了过去,只瞅了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