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杨大傻也不敢托大了,挥了挥手,吴崖早已指挥着近卫军的士兵,抢在高远之前,进入了矿区之内。
矿区之外,跪着上万名矿工,但更内里,却还有着更多的老弱妇孺,他们聚集在一齐,脸色惶然地看着盔甲鲜明的士卒冲了进来。
“大王是我知道的有史以来的最英明的君主,不管是在文治,还是在武功之上。”穆图道。
“这不是拍马屁,这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大汉也是有史以来最开明,最好的国家。”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煽动矿工暴动?”高远淡淡地问道。
穆图指着四周那些面黄肌瘦的人,“可是王上,大汉阳光虽然灿烂,却仍然有照不到的角落,有照顾不到的人群,就像他们。而很显然,这样一些小小的群体,是不可能上达天听,传到您的耳中去的。这两年来,我走遍了辽东三省,所见所闻,与我心中所想,实在差距太大,王上所言,大汉旗帜飘扬之处,皆为大汉子民,享有同等权利,但在这些地方,我并没有看到。”
“这里,或者只是一个极端。”高远缓缓的道:“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解决。并不一定要采取这一种。”
“或许这里只是一个极端,但在整个辽东三郡,不可否认的是,异族之人,比起汉族人,他们所享有的权利要少得太多,我们汉人在这里享有的,这里数十个少数民族是根本想不到,也享受不了的,首先,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应当享有那些权利。”穆图道:“这里的官员,并不像王上所想的那样,当真是将他们也当做了与自己平等的一员。”
高远随意地走进了一间草棚,这是一个矿工的家,跨进门去,高远的眼光不由一阵收缩,有家徒四壁来形容,当真是切实不过,屋里散出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门口,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跪在哪里,其中一个约三岁的男孩身上竟然是不着寸缕。
走到一角的米缸之前,高远伸手掀开了盖子,里面空空如也。
“这并不是个例,而是曾遍现象,现在您走进任何一个棚子,所看到的都会差不多。”穆图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二年前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当真是震惊异常,我没有想到,大汉立国数年,居然还有这样的情况存在,我看着一车车的毛铁从这里出发,看着矿主们在这两年之间,一个个地获得了巨额和财富,但这里头,都是这些矿工们的血汗啊!大汉的律令,在这里被藏了起来,矿工们更像奴隶,进来容易,出去难啊!”
“这里的很多矿主们巧妙地利用了与矿工们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