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有他的难处。”赵行德微微动容,他看了关明一眼,叹道,“我身为水师统领,不便擅离职守。不过,既然是码头置宴,你就转告陈公举,谢他有心了,赵某定当赴会。”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赵行德口气更如斩钉截铁一般。
关明当下大喜,谢过赵行德体谅广州士民之心,便匆匆回去将此转告陈公举和刘虞。
午后,市舶司便将一部分粮草辎重运到码头交接。水师远航南海,所需的补给原计划大部分是在广州上船的。因此,这一批虽只是部分粮草,已经在码头上堆积如山,市舶司雇了数百个民夫,搬运整整半日,直到月亮上了半山才算全数装船。
码头已许久没有这般热闹,附近百姓见此情形,无不喜上眉梢,一则欢喜水师和广府言归于好,不虞兵祸降临,二则水师出征在即,海路恢复,不少工徒将重获生计。有工做,有饭吃,对升斗小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