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倍。”
“可是,怎么会呢?天理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么?”
“礼法是天理么?”赵行德摇头道,“恰恰不是,礼法只是德,不是理。千万年来,海上的规矩和中原陆地上不同,何尝不是一种海上的礼法,而且是和海上的天理相配的礼法。若要让我们以中原大陆之礼法,强行推行到海洋岛屿,岂不是逆天行事?古往今来,有几个人能逆天行事而侥幸成功的?”他看着李蕤惊讶的神色,沉声道,“退一万步,我们可以努力把大宋礼法广布于四海,将每件事都考虑得十分谨慎、精细,然而,人力有时而尽,海上几千年来已经有一套完整的规矩,我们另起炉灶这一套,能不能更配合海上的天理?”他摇了摇头,叹道,“我看未必。一人之智焉能敌千万年人之智,说不定比原来更加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