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摊开掌心看了一眼,装傻道:“原来是只蚊子。”
那人却好像不理会她的演技,只是伸出了手,松开,然后重新缩回袖中,潜伏离去。
一身素衣的小姑娘盯着她留下来的东西,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块黑色的布条。
她对这个布条有些印象,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起,然后壮着胆子将脑袋探出了屋外,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那人已经失去了全部的踪影。
……
院子里,白夫人手指紧紧捏着狐裘,她反复考量着这座酆都,无论如何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座酆都是迟早要支撑不住的。
但是如今它还没有坍塌,法则也没有崩坏,狭小世界里的彼岸性也不应该被打破才是,那么赵襄儿到底凭什么可以潜入,若非她在黄泉边留下了一些东西,要不然恐怕此刻赵襄儿杀到院子门口她才会察觉。
难道她已经找到了破解彼岸的关键?
她漆黑的眼眸,血红的嘴唇都静了下来,不沾染丝毫的神情,她不再多想什么,如今赵襄儿境界并不比自己高多少,而自己更是这半座城的主人,她要是敢孤身犯险,自己便再像那日那样,拎着她的长发,给她无尽的羞辱然后将她的皮囊活生生地剥下!
她靠在椅背上,仿佛这把普普通通的轮椅也是白骨王座。
白夫人意念动了,她以红月为媒介,将自己的念头传达了下去,一个个指令传入了这半座城的各个角落。
无数尸影从他们的屋子里飘出,睁开被红月污染的双眸,行尸走肉一般飘到了大街上,千军万马似地朝着白夫人所在的院子奔涌过去。
某个角落里,牛首白骨身躯的牛头直起了身子。
马面死后,他继承了马面的力量,变得更为强大,身躯上的骨架都粗了一圈,它持着一双沉重的石斧站起身子,头上的一对犄角虽破损严重,但依旧粗壮尖锐,它在收到白夫人的指令后,便开始狂奔起来,每一步结结实实的踏在地上,都留下一个数尺深的脚印。
它要直接奔过黄泉,去对岸杀人。
白夫人的想法里,既然赵襄儿敢独自犯险,那她便让牛头直接杀去判官府,将那宁长久和宁小龄宰了,宁小龄已无再战之力,宁长久虽颇有手段,但境界低微,那日甚至没能几招杀死那个屠户,久战之下,绝不可能是牛头的对手。
她做完了这些,操控红月探查天地,想要照出酆都的漏洞到底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