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
看着眼里金光闪闪,脸上谄笑得无比肉麻的胖牙郎,沈光轻声道,“曹牙郎,这马蹄金在你这里作价一百二十贯如何?”
“郎君说甚么就是甚么!”
曹牙郎的眼睛都快笑没了,这等成色的马蹄金,他起码能多兑出七八贯钱财的好处来,果然这位沈郎君出手比那封二大方多了。
“这一百二十贯,都与某换成木料石块等物,具体用度,你自去和某的波斯管事商量,另外再帮某雇些人盖屋子。”
“郎君放心,我必定把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
“兀那牙郎,莫要糊弄郎君,若是偷奸耍滑,某手里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王神圆见曹牙郎笑得好似刚偷了鸡的胖狐狸,大声恐吓道,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这牙侩里的牙郎就没个好东西,他可不能叫这厮糊弄了郎君。
“军爷哪里话,小的就算糊弄别人,也断不敢误了郎君的事。”
曹牙郎不敢得罪王神圆这等牙兵头子,这些军爷要是蛮不讲理起来,就他这牙郎的身份去告官也是屁用没有,只会觉得他又干了什么坑蒙拐骗的事儿。
“郎君慢走!”
看着沈光一行骑马而去,直到人去远了,曹牙郎才将那枚马蹄金塞到嘴里,小心翼翼地咬了口,然后屁颠屁颠地回了店铺,支使起手下伙计来。
离开牙侩,骑已经一刻钟,沈光便到了高府,这时高仙芝以离开去了都护府,府中自有管事接待,“沈郎君且往这边走!”
高府占地广大,后院亭台阁楼不少,高仙芝镇守于阗国三年,可家中仍养着百余的乐人,用以招待宾客。
宽广的院落内,乐人们忐忑不安地站在碧绿的草地上,静静等候着老管事口中的那位沈郎君。
很快随着院落外廊道上有脚步声传来,百余名乐人都望向石门处,老管事说过,都护曾言这位沈郎君所制新曲不逊长安李大家,这也让他们十分好奇。
即便为奴,被困于这方院落,只是贵人们眼中的玩物,可这些乐人们依然保持着对于音乐的热忱和喜爱,他们只愿老管事所言不虚,这位沈郎君的新曲能让他们为之痴迷,在这滚滚浊世能找到心灵的寄托。
终于脚步声停歇,当乐人们看清楚老管事身边那位年轻郎君的样貌时,都为之耳目一新。
沈光只穿着袭白色圆领长袖,没有蓄须,胡茬刮得干干净净,看上去整个人异常清爽。
自大唐开朝后,男子向来以蓄须为美